凉州城。
教坊司。
赵布祝忙完政务,又练习了一会儿站桩功。
英男兄教的方法果然神奇,只练了一盏茶的功夫,就觉得浑身舒畅,信心满满。
他非要大半夜到教坊司试试效果。
结果来得太晚。
各个花魁都已经选定了入幕之宾,茶围也已经接近尾声。
转了一圈,只有卖艺不卖身的凉州第一花魁,漫月奴的院子里还灯火通明。
赵布祝每次来教坊司,都刻意避开漫月奴。
一来,是她打茶围的价格贵。
要一百两!
有这钱,去其他院子都可以去好多回了。
二来,这是英男兄的女人。
漫月奴一心只想等英男兄来给她赎身,每次一提到英男兄,她就哭哭啼啼的。
搞得喝酒都没了兴致。
但今晚不是没位置了吗?
赵布祝忍着肉疼,进了漫月奴小院,与她说说英男兄的近况,白嫖点酒喝也好!
此时的月奴小院。
歌舞喧嚣。
好不热闹。
漫月奴穿着一身保守的红裙,端坐舞台中央,宛若鲜艳的花蕊。
手指随意的拨动着琴弦。
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又有一抹淡淡的哀伤。
她身边,十二个舞姬翩翩起舞,宛若惊鸿,一道道美丽的风景呼之欲出。
迷得在场恩客,纷纷赏银。
你们这些肥头大耳的富商,懂得什么风雅,不过是口袋里多几两银子罢了……赵布祝默默啐了一口。
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默默的喝着酒。
不是他凉州赵家没钱。
这不是,凉州内忧外患吗?
大哥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风,把家里的钱都投入军队了。
搞得赵布祝这个做弟弟的,想去喝花酒都得看门票价格。
好怀念以前和英男兄来教坊司白嫖的日子。
那时的我们是多么快乐!
虽然不当官,也不出名。
赵布祝想着,突觉有些伤感,以前总想着科举,总想着当官。
没想到,当了官后,是这样的。
处理不完的麻烦事。
操不完的心。
哎……
不知不觉就喝多了几杯,昏睡过去。
直到后半夜。
赵布祝从梦中醒来,这才发现,院中宾客都走光了,舞姬也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