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有余,亲厚不足。
二皇子忙不迭颔首“本宫明白的。”
随后,又皱着眉,不解道“三弟醉心痴迷炼丹修道,一载十二月,能有十月耗在炼丹房里,既不过问世事,也不结交朝臣官员,活脱脱一副修道疯魔的样子。”
“承恩公府如此煞费苦心,就不怕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吗?”
南子逾摩挲着指尖,若有所思。
“不怕承恩公府剃头挑子一头热,就怕三殿下是真正的韬光养晦、深不可测。”
“一载十二月,能有十个月耗在炼丹房里。”
“说是这样说,可又有谁亲眼瞧见了?”
蓦地,南子逾的心沉了沉。
他是不是一直小觑了荒唐之名在外的三殿下。
“二殿下,以防万一,绝不能掉以轻心。”
二皇子恍然,脱口而出“他是装的?”
“有可能。”南子逾阴沉着脸“殿下好生修身养性,臣会想方设法探查清楚。”
二皇子道“拜托表哥了。”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使得二皇子分外信任南子逾。
“至于叶楠乔……”南子逾眉头皱成了座小山“婚期延后,能拖一时是一时。”
他委实有些厌烦跟蠢货打交道。
这门婚事,最好悄无声息的揭过去。
二皇子感同身受,煞有其事道“本宫巴不得跟叶楠乔断的干干净净。”
不仅蠢。
还没用!
南子逾敛眉,不置可否。
又不放心的嘱咐了几句,南子逾拱手作揖,转身,融入了浓浓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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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兔三窟,他不撞南墙!
……
荒僻巷子外。
女子身着鹅黄色的襦裙,飘逸中带着灵动仙气,温婉而不失淡雅,提着裙摆,脚步匆匆地奔来。
脸上的满是紧张与忧虑,汗珠从额头滑落至鼻尖,虽打破了那份超凡脱俗,却反而增添了几分令人动容的真实。
“周域。”
浸染着焦急和忧心的声音,在夜风里传的很远很远。
“周域,你在哪儿。”
手持腰刀的衙役在巷口拦截了那位女子,施了一礼,严肃道:“此地为凶案发生之所,钟离郎中已下令封锁,严禁出入,任何人不得私自踏足。还望姑娘尽快离去。”
“若再逗留,勿怪我们执行公务无情!”
女子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半是错愕半是惊惧,失声道“凶案现场?”
“不是失火吗?”
“谁死了?”
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
官差“无可奉告。”
女子微微抿了抿唇瓣,抬眸望着众人,鼓足勇气缓缓开口:“我是大理寺少卿周域的未婚妻。”?
“闻知他今日在此地办理案件,忽闻火灾之事,心中忧虑万分,敢问各位,周少卿是否安然无恙?”
官差们的神情顿时一改,转而和颜悦色。
收起佩刀,垂首道“原是沈五姑娘。”
“周少卿正在失火的宅邸内搜寻证据,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