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你与他二人,还不是私会?”李寿哼了一声。
孟十三不敢苟同此说法:“当时屋里可不止我与他,还有桐玉和湖峭在的。”
绝非是真正意义上的孤男寡女。
李寿亦不接受这般说法:“你的丫鬟与他的手下,算得什么外人?”
“当然不是外人。”孟十三没捋清李寿此言语的逻辑,末了她蹙起眉,“殿下此言,是不是过于强词夺理了?”
“孤强词夺理?”李寿霍然起身,一脸气咻咻。
孟十三没跟着站起,她昂起脸,半点儿不示弱地回道:“殿下不觉得强词夺理,尽因话儿是殿下说的,殿下自个儿说的话儿,自然不觉得强词夺理。”
话儿都是那些话儿,车轱辘般来回转了又转。
李寿听得明白,眼微微眯起,心口微微起伏,他觉得再辩下去,他今日非得被她气出个好歹来不可!
孟十三不错眼地盯着李寿,他面上的神色变幻莫测,几息间好似有火在燃,有水在灭,有雾在弥漫,看得她心里一咯噔。
她这是又把他给惹恼了?
可明明就是他在强词夺理,平白无故指责她私会男子在前,如何到最后反成了她的过错?
孟十三肃起脸。
她没错!
突然看到孟十三严肃起一张明艳的小脸,李寿恼怒的神色一顿,有那么一息想着要不算了,慢慢引导便罢,若是把她给惹急了,到头来受内伤的人还得是他自己。
然则,下一息,他努力地忍住了。
不能投降!
有一次,就有两次,有三次四次五次,乃至往后日子里的无数次,难道作为堂堂储君,他还要回回都让着她不成。
李寿忍了又忍,又压了又压,把想继续惯着她的冲动与被她激起来的怒火又忍又压的,终是慢慢坐回石凳。
一坐回石凳,思绪清醒两分,他又禁不住在心里唾弃自己,那么一站是要发火的,好让她好好反省的,未料末了竟就这般轻易地自个儿给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