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瑜听后看着金白昔半晌。
金白昔还以为自己脸上有东西,摸了两把也摸到什么东西之后,他不耻下问:“七爷在看什么?”
“我在看,你当年到底是怎么成家的。”崔瑜一脸不知该如何说金白昔才好的无奈模样。
金白昔虽不知崔瑜因何忽出此言,不过还是老实回答了:“当年乃是家母安排,相看之后,承蒙内子不弃,便成家了。”
崔瑜眼底的无奈越盛:“……忙去吧。”
“好。”金白昔转身,走了几步,堪要踏出门槛之际,福至心灵地好似悟到了什么,他回身问道,“七爷是在说太子殿下他……醋了?”
“你才知道。”崔瑜不耐烦地摆手,“也不怪你,奉母命成的家,哪里知晓情滋味是何等滋味。”
金白昔没有反驳,还嗯了一声表示赞同崔瑜所言,转身继续往外,踏出门槛之后幽幽地点评了一句:“只怕孟大小姐不知要到何时才能如我一般,才能‘才知道’喽。”
崔瑜听得隐隐约约,不过他也有些想法,被金白昔边走边道出来,他脑子里浮现出二十年前心上人的绝美面容,心蓦地一揪。
他也不知她何时才能才知道他对她的情意。
再想到李寿对孟十三那掩也不想再掩,而在他的碧虚庄园藏红湖边一抱,闹得阖京皆知的情意,越发坚定了他投入东宫阵营的决定。
这位未来主子,和他还真颇有几分同病相怜。
湖峭作为武者,耳力更好,也听到了金白昔的喃喃之言,他撇嘴道:“孟大小姐那般聪慧,哪里会‘才知道’?”
“哦?”崔瑜看向湖峭,他想听听湖峭的高见。
湖峭道:“依属下看,孟大小姐纵然不完全确定太子殿下对她的情意,那多多少少也是能感受得到的。便如人在火旁,哪里会半点儿温暖也感受不到?”
崔瑜心里一咯噔,低声重复喃道:“便如人在火旁,哪里会半点儿温暖也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