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不止我的魂魄有蹊跷,这具肉身本来也有蹊跷。”
青妩想到了什么,抬起头:“说起来,神族与鬼族的力量本源都来自魂魄,但巫族却不同,巫族最强的一直都是肉身。”
她忽然有了个猜测。
会否萧氏一族本身就具有巫族血脉,又或者,某种‘宝贝’令他们成了半人半巫的存在?他们一代代传承,至‘萧沉砚’这具绝佳的容器出生。
但这具容器并不完美,所以需要某种祭品,而‘苍溟’的魂魄,恰恰好就成了这祭品?
可若是这样的话,逻辑又扣不上。
毕竟影猫说,萧氏一族偷的‘宝贝’,本就是属于萧沉砚的。
线索到这里,缺了重要的一环。
“算了,想再多也没用,横竖现在咱们知道巫族的奸计,大刀阔斧与他们干便是!”
青妩豪气干云的一锤桌子。
就听咔嚓一声,桌子裂了。
她捶桌子的那只手,本就和萧沉砚一直握着,她这一铁拳下去,她的手没啥事儿,萧沉砚的手被她的手压在下面,硬生生承受了所有力量。
青妩隐约还听到了咔嚓声,像是骨裂了。
她无辜的抬眸,对上男人讳莫如深的眼神。
青妩抿唇:“你这肉身……也不巫族啊,我就锤了下桌子嘛,怎么就裂了呢……”
萧沉砚右手早已麻了,刚刚骨头切切实实裂了个缝,但很快又愈合了。
对于青妩的狡辩,他实打实气笑了:“怪我了?”
“嗯!怪你!”
干了坏事,青妩丢开他的手,扭头就要跑。
刚转身就被拉住手腕,拽回了一个强有力的怀抱中。
她僵了下,本要将人推开,却感觉有重量落在了自己的颈窝。
萧沉砚紧紧拥抱着她,一字一句轻声道:
“谢谢。”
“谢什么啊……”
他没有回答,只是松开了她,在她头上揉了揉。
青妩恍惚间好像又看到了少年时的萧沉砚,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应如是。”
他唤了她这个假名。
“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萧沉砚轻轻拨弄她手腕上的红线,那是他的命线,他亲自放在她掌心的。
他的眼,幽深异常。
“若有朝一日因我使你也陷入危险,我要你毫不犹豫的舍弃我。”
他话语轻描淡写,将她的耳发绾至耳后,像是说着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能做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