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蛮横的掌风将杨成野震得连退几步,后背抵在了船舱厚重结实的钢板墙上。
“以繁复变化著称的佛门绝技之一,被你用的这么狂暴霸道也就算了,可都用到这种份上了,你却只求压制不伤性命,到底是为何?”
“朋友,你到底哪条道儿上的?要是目的不是我的命,或许咱可以谈一谈。”杨成野摊摊手,向前示好道。
“细嚼慢咽,有利消化。”肖自在炁贯龙爪,一掠而出,勾打于病弱男人的胸腔,“莎啦啦”,无数稻草根如流星激荡般四射而出,墙壁前只余下一个孤零零的破损稻草人,胸腔被开了一個骇人大洞。
法器,替命稻草人。
与此同时,一个瘦弱身影气喘吁吁地朝甲板跑去,肖自在当机立断,随后追了出去。
“笨蛋杨,真是无可救药的蠢货,要是守在这里,我还可以将你护住,可伱居然逃去了外面。还有你,可怜的朋友,你怕是走错了路,听我一句劝,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趁你的灵魂还没有在这里迷失。”江友道摘下帽子,从座椅站了起来。
颜欢眉头一皱,料想事情不对。
开打前对方喜欢撂狠话,这道理他懂,令他疑惑的是这人为什么一口子翻译腔。
“你,该是国人吧?”
江友道摇摇头,“出身和人种并不是我可以决定的,但后天思维的高度可以培养,在接受先进思想的熏陶洗礼后,朋友,你就会知道,任何人都不该有所谓的国别之分,肉体,思想和精神,在某种层面可以达到完全统一,这世界关于‘人’的秩序乱了,当所有人都回归本源,引领者才能达到贤者之境。”
颜欢一愣,肃然起敬,我靠,这人是个二傻子!
······
呼哧!呼哧!
气喘吁吁的杨成野奔跑在甲板,可轮渡就那么大,再怎么逃窜都如瓮中之鳖,面对广阔无垠的大海和步步紧逼的肖自在,他根本无处可逃。
“过了一招就知道实力差距了,不下点血本看样子是难逃此劫了。”
杨成野从腰间取出一镶嵌铝制金纹的老旧马皮袋。
魔术袋,炼金术师喜爱的小玩意儿,类似于纳戒般的空间法器,可以用作物品收纳。
“海上的方向不好判断,妈的,真难找,东边,哪是东边?”
杨成野勉强判断着方位,在确认是东方后,便从袋子中取出一新鲜饱满的人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