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晚自知此劫难逃,索性就木着一张脸跪在原地,只等夏侯大人发落。
“我不是说过吗,不要再动司马昭,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夏侯楙背对着弟弟夏侯晚,语气里满是无奈和责备。
夏侯晚不说话,从他当时私自决定让詹水兴多杀一个人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会有这一天到来。
“我费尽工夫好不容易才跟司马懿达成协作,你要把这一切都毁了吗?”夏侯楙转过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夏侯晚。
“大哥,我即便是有私心,也是为了我们夏侯家能够继承光大,只要长安还有一天是在我们夏侯家手中,那曹魏就不敢拿我们夏侯家怎么样,可如今司马懿是托孤大臣,他早早地把司马昭安排在长安,你看不出来他的用心吗?”夏侯晚辩解到。
“我没看出来司马仲达有什么用心,可我看出来你夏侯子彰野心不俗,你就那么笃定我留不下长安吗?”夏侯楙质问到。
“臣弟从未怀疑大哥的去向,臣弟所做这一切只是为了家族稳中求胜,臣弟愿意永远做大哥的别驾官。”夏侯晚伏下身趴在脚地上,屁股撅的老高。
“起来吧,兄长知道你没有异心,但你也应该同我商量一下,你看这自古以来的权谋斗争,哪有动不动就暗害对手性命的!只有天子能掌握生杀大权,这是身为人臣权利斗争的红线!”夏侯楙的语气缓和下来。
“臣弟受教了。怪不得曹也无论如何也不承认是他杀了焦三儿。”夏侯晚想起曹也那一脸无辜的神情。
“有没有杀焦三儿都无所谓,重要的是让他知道我们在替他遮赃就行了。你现在去做两件事,一是务必保住司马昭的性命,二是务必让詹水兴守口如瓶,我已经接到消息大司马此次来长安,不止是御驾亲征那么简单,整个西线防务都要归大司马亲自统领了。”夏侯楙无奈地垂下手,有种被时局挫败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