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于修靠在车窗旁,脸上伤疤随着他的神情变得更加狰狞。
“姓杜的,为何西凉会与大唐同时讨伐金夏,莫非你们大唐与西凉穿一条裤衩了?”
杜如晦冷眼看向封于修,肯定的回道:“绝无可能,大唐与西凉乃是死敌,怎会合作?这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刚好陛下和那西凉武穆太后所想一样罢了。”
......
金夏都城的皇宫之中
金夏皇帝拓跋延从龙椅上站起身,缓步走下高台,从大殿门口向外望去,眼中皆是寂寥之色。
一个鹰目剑眉,穿着狼毫大衣的中男人从石阶下走上来,此人则是金夏的秦王,拓跋腾,权力仅次于皇帝的男人。
“兄长,何故在此,一众大臣已在宫门外等候许久了。”
拓跋延看着自己这位弟弟,眼神恍惚的点点头。
“兵马调集得如何了?”
“各地兵马已经收拢都城,不过那淮阴侯手段阴狠,早就切断了数条通往都城的路,大部分兵力都被拦在安水和四平山外,咱们如今能召集的兵马不到八万。”
拓跋腾走上前,伸手就是用力在拓跋延的肩膀上猛拍了两下,与拓跋腾不同,拓跋延并没有武学造诣,这两下直接被打得差点身子骨散架。
拓跋延苦笑道:“二弟,你是想拍死朕,然后好继任皇帝吗?”
拓跋腾一屁股在拓跋延身边的台阶上坐下,一把又将自己的皇帝哥哥拉着坐下来。
“我想要皇位,这件事你我都是心知肚明,不过如今金夏已经快保不住了,我争这皇位有何用?”
拓跋腾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整齐的码着烟卷,拓跋腾自顾自的点燃一支,又递了一支给拓跋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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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产的卷烟,试试,这可是好玩意儿,提神醒脑。”
说着便点燃手中的卷烟,深深吸了一口:“大唐那位武阳王当真是妙人,能搞出这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这些东西倒是帮大唐从各国都赚取了不少银子,若论国力,如今的大唐恐怕已经超过金夏数倍了...”
拓跋延认可的点点头,学着自己弟弟的模样点燃卷烟吸了一口,却是忍不住剧烈的咳嗽。
“这玩意儿辣嗓子啊,不过确实如你所言,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敌对了几十年的两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在台阶上,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宫殿,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
“朕记得大唐那位武阳王在西凉提过一首诗,叫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二弟...可否陪哥哥我,守住这金夏最后一座城...”
“大哥,我又何尝是怕死的人,大不了我随你一同去地下见列祖列宗,也免得你一人挨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