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媒?”
“是我儿子打听的,然后请媒人过去问的,那姓伍的……”程夫人脸发烫,都说不出口。
她要怎么说?之前女儿还心心念念要嫁给人家镇南王,狂妄地要做什么镇南王妃。
现在……
“那个大法师,哪来的?”颜如玉问。
她没有上来就问大法师,以免程夫人心生警惕和抵触。
“我也不知,是我儿子找来的,我女儿不想嫁,哭着闹着,又要绝食,又要自尽……”
程夫人眼泪滚下来:“实在劝不了,我也没法子,就……我儿子就找来大法师。”
“他长什么样?”
“这我不知道,他没露过真容,从进府就穿那套衣服。”
“声音能听得出来吗?什么年纪?”
“他的声音从头套里出来,实在不好分辨。”
颜如玉看着她,一时无言,霍长鹤说得真对,程夫人是一问三不知。
转身正要走,程夫人忽然道:“王妃,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我女儿怎么了?”
颜如玉偏头看她:“你还好意思问你女儿?你们一家人把她送走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她是你女儿?”
“明知她不愿意,却仍旧不管不顾,用她换钱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她是你女儿?”
程夫人脸色煞白,满面羞愧:“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呢?这家里我说了不算,我……”
颜如玉没功夫再听她絮叨这些,转身往外走。
程夫人往前追两步:“王妃,如果我女儿出了事,请你……请你……”
请你什么,她最终也没说出来。
颜如玉也没时间等她说。
霍长鹤到前厅的时候,前厅没人,程府的家丁见是他,根本不敢拦。
“程光寒在何处?”
“在……在书房。”
书房内,父子二人正盘点银子,计划着怎么用。
程光寒又扬眉吐气:“父亲,有了这些钱,咱们东山再起指日可待,我保证,带着程家,再走上前所未有的高度。”
“好,好啊,还是你有办法。”
话音落,书房门被霍长鹤一脚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