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如今已经被士颂占领的汉中郡,巴郡,乃至正在占领中的广元郡,各地的大贵族,大世家,都已经被自己除名了。
剩下的一些小家族,也收了对方的仆从,土地。
他们的仆从,成为远征大军的后勤徭役,名下的田产,也被“租借”给了士颂二十年。
对于那些主动投效的,说白了,也就是张松他们家,士颂才有些网开一面,让他们家保留了田产,但对于张松而言,这些东西,他可不在乎。
只要等士颂定了益州,推行新法,他自然会得到更多的利益。
但是泠苞这种投降的益州军将领,情况却又不一样了。
他的身后,是益州核心蜀郡的世家们,那里所聚集的,可是益州统治阶层的核心团体。
即便是历史上刘备入川,也和这些人妥协了,甚至是娶了吴家的寡妇来安顿这些人,这些人也组成了刘备手下的益州集团。
从理智上而言,自己若是接受了泠苞的投降,无疑会向这些人释放一个积极的信号。
让他们知道,自己还没有把他们往死里逼的打算,没有想过要把他们这些人全部灭族。
但是从情感上来说,士颂并不喜欢这些所谓的益州本土世家大族。
刘备入川,这些人不为刘璋出力,选择了投降。
诸葛北伐,又是他们一直在拖后腿。
到最后邓艾偷渡阴平,还是他们,鼓动刘禅投降。
再往后面说,五胡十六国时期,这些人又投靠成汉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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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保证他们的利益,即便是成汉统治者各种压榨百姓,他们都无动于衷。
“泠苞的背后,是蜀郡的世家。如何处置,是我们给蜀郡世家们的态度。”邓芝虽然不是益州人,但是他来益州多年,当然知道益州这些实际的统治者,是个什么样的局面。
“伯苗以为,我当如何处置?”既然邓芝应声了,士颂当然继续追问。
“安抚劝降,动摇各世家,给他们留一条路,日后兵进成都时,这些人中,或许会有人愿意和我们合作。”邓芝还想继续分析一二,但却被人打断了。
“不可!当杀之以震慑蜀郡各家族。”法正,果然是容不下这些益州世家的。
他为士颂分析说道:“益州世家,欺软怕硬。若是他们即便帮助刘璋抵御我军,战败被俘,也能保全性命,后面,还能继续效力主公,保全家族利益,这些人只会更加肆无忌惮。”
法正说着,还比划了一个斩杀的动手,很是认真地劝道:“只有以雷霆手段,教他们知道痛!他们才会在集合私兵宗兵之时,多多思虑。到底是帮刘璋,还是为我军内应。”
“有道理。”士颂正要被说服,张松却哈哈一笑,将他打断。
张松说道:“孝直所言,虽然是正理,对于蜀郡那些世家而言,也适合。但是孝直怎么只考虑威慑川中世家,而罔顾主公的名声?”
“主公素来有仁德之名,更是儒学之传承所在,且总督荆、交、益、杨四州兵马,有朝廷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