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鸿儒成了落水狗,遭到钦差大臣的猛打,那是把住辫子不放手,可让吴昊天掉到粪坑里了。
本是狗咬狗一嘴毛的,没有谁比谁更厉害,都应该是一窝老鼠下汤锅,不死也要脱一身毛。
但吴昊天会做人啦,比那个酸腐的大儒甄大人要活套一点,没有文人固直,那是一根筋了。
这个吴大人不会说,却会做人,滚阴沟也行,皮厚肉糙,死活不怕开水烫,任凭钦差大臣的羞辱,他依旧如初,热情的让天地感动。
而吴昊天却是满心喜悦,既无责罚,又能插入赈灾行列,有了洗钱的机会,还挤占了河运总督权力范围。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
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今日得宽余。更加舒心的是斗倒了怨怼者甄鸿儒,上次钦差巡防时,这厮竟然当面拆灶台,今天活现报了。
甄鸿儒的愧色,吴昊天的喜庆,郝望爵的盛气,马勒力和吴岫灿的尴尬,其他人的惶恐,在这一幕的震慑中,掀起了轩然大波,有人颤抖,有人哭泣,有人吟咏,有人欢歌。
无不体现在三纲五常中,皇权下的淫威和臣服,也激荡起抗洪赈灾的信心和进军的号角,策马扬鞭战蛟龙。
为治水而搭好戏台,编好戏文,落实好导演,装扮好戏子,有了声乐前奏,打开了剧组的序幕,战天斗地,敢教日月换新地,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融融。
他们以堵决堤为第一要务,赈灾济民为第二要务,生产自救为第三要务,全员发动。
一场声势浩大的水利建设工程,在郝望爵的精心准备下,有条不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宏图大展。民众有了生的希望,人定胜天,改造山河,有了战天斗地的决心和勇气。
此役也得益于张木匠从京城带回来的饥民,他们从乞讨的氓流到治水赈灾的大军,成了水利战士。
但开工的起势如日贯虹,而精气神则如白驹过隙,时效更是步履维艰,一切又都滞留在利益观上,没有米,唤鸡都不灵。从京城带来的一百万赈灾款,三下五除二,不到一个月就分光了。
方方面面都用钱,又各方面都以为朝廷送来的钱,大草堆,不扯白不扯,也没有浑水摸鱼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