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有理。”
林朝辞勾勾手指,引出一条酒蛇,落入碗中,和东方不败举起的碗轻轻一撞,饮入腹中:“好酒!”
“那是!”
东方白很骄傲的一仰头。
掰了块月饼,塞到嘴里。
含糊不清的回忆道:“说起来,我还记的小时候,每当到中秋节,也就是到今天这个日子,饭桌上的饭菜总会比其他时候好很多,仅次于元宵节和春节,那时的我还有一个弟弟,我、妹妹、弟弟、父亲和母亲一家五口,过的幸福美满,虽然吃不上肉,但也能吃上月饼……”
“后来呢?”
林朝辞嗦了一口蟹肉。
掰着大闸蟹的钳子,边玩边吃。
“后来呀……”
东方白的眼中满是惆怅。
痛苦、释怀、孤独之色交融在一起。
复杂的不能用片面的言语形容。
就连语气,也只能用复杂来形容:“后来遭了灾,为了活命,父母就把我和妹妹这两个女孩扔下了……再后来,我就到了日月神教,其实中间还有拜师学艺的过程,但我生活时间最长的,还要属在日月神教黑木崖上的那些日子……不瞒你说,这还是我这些年第一次想起来过中秋节,也是我这些年第一次吃月饼。”
“还是小时候的味道吗?”
林朝辞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东方白聊着。
东方白怔了怔。
又不信邪的咬了一口月饼。
品味半天。
才不确定道:“似曾相识?”
“因为月饼这种东西,除了个别奇葩的馅,其余的总是大同小异的。”
“就像人,就像你我,虽然来自不同的世界,但在同一个月亮之下,在同属于人的情感之下,总能找到共情点。”
林朝辞看着头顶上的月亮。
忽而侧目。
目光落在脸颊微红的东方白身上。
抿了一口酒,点拨道:“宗师的意其实不难找,一句话——念头通达,如果你有剑意、刀意、拳意之类的意,当我没说,但如果你没有这些意,想在成为宗师的过程中不迷失方向,最好的办法就是弄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有什么可以放下、有什么一定要去做。”
“你就不怕我成为宗师后击败你?”
东方白随口说了一句。
话一出口,才意识到了什么。
定睛一看,眼中满是无语:“合着伱已经是宗师了……我不突破,就没法和你打了是吧?”
宗师和先天之间的差距很大。
东方白不认为自己能跨越这种差距。
随后说了两句后,才想起了林朝辞刚刚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