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看来朕的这些儿子,都不怎么安分。”
巍峨堂皇的宫殿内。
坐在椅子上看书的崇平帝如此说着。
身为上次夺嫡的最终赢家。
要说没有手腕,那是不可能的。
就算废太子造反一事,是真的出乎他的预料,搞的他手足无措,仓促的执行着自己的计划,坐上了这把龙椅,原本还想苟着发育的,可他终究还是坐上了这把龙椅,也终究是坐稳了这把龙椅。
齐王、魏王、楚王、梁王等。
玩的小手段,都是他玩过的。
故此,尽管此刻端着书,装模作样的看着,可崇平帝的心思却早就飘到了十万八千里外:“可惜,一个个的,都太年轻了,结婚不是最重要的,纳妾也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诚意,而试探这种行为,本身便是失去了诚意;要说做的最好的,一定是老四楚王,不跟你兜圈子,开门见山,就是想和你认识一下,看看日后有没有机会和缘分交个朋友。”
说着,话锋一转。
心思莫测。
让单膝跪在地上的青年不敢妄言。
语气稍有些惆怅:“但老四办事的风格还有待商榷,他这睚眦必报与直脾气的性子也不知道随谁了,好是好,就是怕他在过刚易折的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某天一步栽到一个坑里,再也爬不起来了……”
单膝跪地的青年继续装哑巴。
咱啥都没听到。
咱啥也不敢说。
咱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锦衣卫镇抚司的镇抚使,是陛下手下的鹰犬,鹰犬这种东西只需要听命行事,即便有点个人意愿,也不能太多。
想太多的鹰犬是很难活命的。
因为任何一位主人都不需要。
在这段关系中,主永远是主。
倒反天罡的那一天,也就是鹰犬死亡的那一天。
只不过,崇平帝也没有要求这位镇抚使发表意见的念头,目光依旧落在不停翻动的书页上:“还有什么?”
“还有平国公与荣国公一事。”
青年连忙低头,态度谦卑:“平国公武功惊人,臣不敢私自调查,荣国公最近与先太子遗党走的很近,请平国公进入书房内详谈了接近两炷香的时间,后,林阁老亦入荣国府,不知是如何说的,只知道贾赦忽然把贾迎春许配给了平国公做妾,目前还要看平国公的态度……”
“那就不必多虑。”
崇平帝把问题看的很透彻:“敲打敲打即可,贾赦的做事能力不行,但在做人方面还勉强说的过去,把贾迎春许给平国公做妾本就是一种态度,且,朕了解如海的性格与立场,他绝不会与贾赦同流合污,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说服了贾赦!”
“臣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