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语气依旧,听不出杀意,可就是让这名大汗心中一凉,毛骨悚然:“我喜欢你的记忆力,因为隔着那么远,你还能一眼记住我,为我省去了几句自我介绍,容不得我不喜欢,可是呢,我不喜欢你的眼神与你的试探,也许你觉的这没什么,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但是,这里都是自己人,我也就直接跟你说了,如果和亲对象不是那些和我有关的人,只要她们没求到我头上,我其实是懒得理会你的,可是,你很不凑巧的把和亲对象选在了和我有关系的人身上,她们又恰好求到了我的头上,那么,这件事,你想好要给我一个怎样的答复吗?”
“您请说!”
这名中年人闻言,心底一凉。
紧接着,就是愤怒。
他在使团出发时,千叮咛万嘱咐。
要求这些使者小心行事。
你们就是这样给本大汗小心行事的?
把这个魔头引到老家里的小心行事?
此刻,这名肥硕的中年人恨不得立刻跑去神京城,把那几十个使者拉回来,绑在柱子上千刀万剐,只是,一想想眼下林朝辞还在自己面前,还是算了。
很聪明的没跟林朝辞谈条件。
其实,也不全是聪明。
这位大汗只是做出了正常人都会做的选择——我的命都在你手里了,你想要啥直接拿就是,就算我不给,你把我杀了,你想要的那些东西不还是你的?
“那好。”
林朝辞放下手中看了没两页的书。
刚开口,却轻轻的“咦”了一声,看着那名持剑闯入帐中,白衣染血,几个跟薛蟠学过武也有内功在身的少年三三两两的倒在帐外,眉头一挑:“请问,你是何人?”
“西洲一使臣。”
“见过这位……将军。”
持剑青年把手中的长剑倒拎起来。
对林朝辞行了个剑礼。
随后,目光中带着敌意与警惕,可说话时却也留了三分余地:“这位将军,我等本为西洲使臣,非王庭中人,都说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呢,将军的手下意图冒犯我等的使臣队伍,不知将军是和用意,莫非欲与我西洲几十万大军为敌?”
西洲?
林朝辞眨眨眼。
好吧,又是一个不熟悉的名字。
世界太多,记起来也太难记了。
尤其还是个不怎么出名的地方。
反正,看作是一个势力就行了,用目光止住门外那些想解释的少年,语气微妙的反问道:“如果我说,这一切都是我这个将军默认的呢?”
“那就请恕在下无礼了!”
持剑青年眸光一亮。
脚尖一点地。
不下于一流高手的内力激发。
翩若惊鸿,但没有婉若游龙。
快到了极致。
持剑向林朝辞冲去。
见此一幕,不仅薛蟠几人大吃一惊,连跪在地上的草原大汗也是心惊不已,小心思一下子就活跃了起来,只是,想了想,还是没动地方,也不知道是没敢动,还是只是想再等等看。
而他的这种表态……
“也为你自己,争取到了一个活命的机会。”
就在持剑青年的长剑抵住林朝辞喉咙的一瞬间,如大海一般的先天罡气以林朝辞为核心喷涌而出,瞬间震碎那柄精钢剑,把那名持剑青年与草原大汗、薛蟠等人如琥珀中的昆虫一般,封在了这座被先天罡气凝固住的大帐里。
气势一闪而逝。
青年看着手里的剑柄。
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咱就说,有你这样扮猪吃虎的吗?
你特么是先天高手,你早说啊!
要是我刚刚那一剑中带着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