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恐怖如斯!”
宁风致如此点评道。
在这个“恐怖如斯”还没成为一个梗的时代,“恐怖如斯”这四个字,只是一种渲染力很强的形容词,不止宁风致在用,不少人自认为是长辈或前辈的人,点评晚辈或后辈都在这样用。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宣泄出心里的震惊。
“确实。”
尘心抬头,看了一眼林朝辞,随后,转眼又看了一眼断了一条手臂、气势大减、正拎着唐三朝宫外飞去的唐昊,锐利的眸子里也闪过了一丝心有余悸:“这次,唐昊可是吃了个一个大亏,没记错的话,他的右臂里还有一枚昊天宗的祖传魂骨,如今他的右臂一失,魂力等级必然暴跌,能维持住九十五级超级斗罗的标准都不错了,当年和武魂殿那一战所留下的伤,这辈子,恐怕都没法回复了!”
古榕点点头。
尘心分析的很到位。
他没什么可以补充的。
不过,对于那柄权杖,古榕倒是有几分看法:“刚刚我们都看见了,那柄权杖不仅能击溃昊天锤,被唐昊持握住后,还自动爆发出了那种紫黑色的雷电,可见,这并非是一件无主的武器,但是,若说这柄权杖是那个人的武器,我看也不尽然,没人会原谅一只冒犯过自己的蝼蚁,斩草除根的道理,我不信他会不明白,所以,这柄权杖恐怕是大有来头!”
“类似风胡子剑谱的那种来历?”
尘心略加思索:“感觉也不太像啊!”
“剑叔,骨叔。”
“无论像不像,纠结这些都没意义了。”
宁风致的眸子微微眯起,看着林朝辞的眼神里满是欣赏,一丝微不足道的失落蓦然闪过。
语气却没有任何变化。
依旧是那副潺潺流水般的平静:“我们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能安全的撤退,在安全撤退的基础上,我们才能去考虑如何牟取利益,天斗败了,我们都败了,这确实是一场无可挑剔的歌剧,他唯一没算的就是我们七宝琉璃宗,可是,当他把一切的变数都算准后,我们这个没算的变数也就不是什么变数了,但这只是在剧内,再好的歌剧也总会有谢幕的那一刻,而我们,可以在谢幕后再与他接触,这,才是看客的权利,难道不是吗?”
尘心和古榕微微侧目。
你们玩战术的,心都这么脏吗?
跟我们这两个莽夫站在一起,真是委屈你的智商了啊。
不过,只要我们不说听没听懂,就永远不会产生尴尬。
“所以,唐昊就这么走了吗?”
焱这个憨憨不合时宜的问道。
邪月羞耻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抱歉。
他不应该高估焱的智商。
这话说出来,让他怎么圆?
如果对焱的问题予以肯定性的答复,就说,唐昊就是这么走了,那么,刚刚被唐昊羞辱过的他们和其余武魂殿成员,让这些人的脸往哪儿搁啊!
如果对焱的问题予以否定性的答复,就说,唐昊肯定不能这么走,我们必定会派人上去追杀,那么,先不说他们眼下有没有追杀唐昊的能力,就算是有,难不成断了一条手臂的唐昊就是那么好欺负的?
兔子逼急眼了还会咬人呢!
狗被逼急眼了还会跳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