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孙承宗老大人走进办公室,一股沉重的压力迎面扑来。
昨晚的事,就像一场噩梦,监察御史一声命令,应天府秦淮河两岸就翻了天,本来是为了整顿风气,没想到商税司也掺和进来,让他心里充满疑惑。
更让这位尊贵的大臣难以释怀的是,身为朝廷重臣,竟然对商税司的行为毫无办法。
信王因为之前的激进,已经被软禁,而剩下的藩王后代都不是省油的灯,个个都有手段,特别是在运河沿线,弄得官员坐立不安,百姓生活艰难,官员们苦不堪言。
在孙大人看来,这些藩王的子孙行为怪异,如果是小打小闹也就算了,可他们专门跟官商作对,扰乱秩序,实在是国家的不幸。
走私一点东西就要严惩,士绅商人们稍微藏点税,也逃不过他们的铁腕,甚至还要没收土地。
这种做法,不仅让外地的官员头疼,现在连应天府的普通百姓去秦淮河游玩也不得安宁,居然还想征税,这让老臣的脸往哪儿搁?
最让人担忧的是,科举考试在即,考生们却因为这阵风波受到影响,如果不早点解决,耽误了大考,一定会成为朝廷上下笑话的对象。
一番打听后,科举报名人数骤减的原因渐渐清晰,都是因为那晚秦淮河边的变故。
孙大人虽然心情复杂,但他清楚这事非同小可,于是决定直接向皇上请愿。
“皇上万岁,万万岁!”
大家一同跪拜,宫殿里安静极了,只有朱由校淡淡一笑。
“众卿平身。”皇上朱由校温柔地说,笑容里藏着深意,“各位这么默契,难道是事先商量好的,一起来见朕?”
英国公诚恳地说:“皇上,微臣许久未见您,心中很是挂念。”
朱由校的目光掠过张维贤,笑着没说话,那眼神里意味深长。
“英国公忠心耿耿,赐座。”
皇帝的命令不容反驳。英国公坦然接受了,微微闭上眼睛,姿态表明,他虽然来了,但只是旁观,不会介入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