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大人,皇上驾临了。”
一小校闯入中军大帐报讯。
张维贤即刻迎驾。
……
帐幕之中。
“英国公,朕此行只为亲眼看看京营的勇士。”朱由校言道。
“皇上放心,京营一切安好。”张维贤答。
“有英国公坐镇,朕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不过,英国公,请你直言相告,京营当前真正能战之士还有多少?”朱由校询。
“名册上虽有十五万,实则七到八万,去除年迈病弱,能战者不过三万上下。”张维贤坦诚相告。
朱由校知晓京营千疮百孔,却不料已到这等地步。现今的京营仿佛一只华而不实的空壳。
一旦真相大白,大明的基业还能稳固?
那些蠢蠢欲动的有野心之人岂不趁势而起?
“击鼓召集将领和士兵。”
朱由校下令,三万也好,贵族将领们,总算是给我留了三万可堪一用的兵。
鼓声咚咚,朱由校与张维贤静候。
不久,将领零零星星地到齐,一炷香后,鼓声再起,将领们的散漫让张维贤脸色铁青,这如何让皇上安心?
“点名。”
三鼓之后,朱由校面容严峻地下令。
“启禀皇上,除去两位请假的将领,尚有三人未到。”
值日军官报告。
话落,又两名将领匆忙赶来。
“还差谁?”
“京营左营副将,成国公的公子朱纯臣。”
“东厂的?”朱由校问。
“公子朱纯臣昨夜宴饮至天明,目前因醉酒未醒。”雨化田回禀。
“带他来。”朱由校吩咐、
“继续点兵。”
……
朱纯臣宿醉未消,迷蒙间感到有人推搡,不悦地挥了挥手,又沉沉睡去。
侍从焦急万分,聚将鼓已响,缺席必招灾祸,然而这位小主子在家一贯嚣张,老国公又病重在床,时日不多。
正当左右为难,几个锦衣卫闯入,不由分说将朱纯臣架出。
“别烦我。”朱纯臣依然沉浸在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