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文龙胸前有伤,且伤口之处血迹斑斑,乌天鼎和寇嗣宝双目垂泪。进攻土山之时,若不是陆文龙阻劫挡住铁滑车,并阻止他们贸然攻山,他们很有可能命丧铁滑车之下。如今,陆文龙的伤口崩裂,定是枪挑铁滑车所致,他们心疼不已。
岳云也不忍心看到陆文龙带伤受罚,他刚要上前被陆文龙的眼神制止,只好站在原地。
“来吧!”陆文龙道。
行刑军士见陆文龙如此,又看向不远处的岳云,毕竟岳云奉命监刑。
此时岳云双眉紧锁,面色阴沉,他不愿意看到陆文龙受刑,却也理解好兄弟的心情,无奈之下,他默默地闭上双眼,咬着牙点了点头。
“将军,得罪了……”行刑的军士看向陆文龙。
“来!”陆文龙已然做好准备。
“一……二……三……”
军杖无情的打在陆文龙的背上,只是他紧咬牙关,一声不吭,任凭汗水顺着面颊滴落于地。
这军杖的滋味可是不好受,即便是有些挺头的汉子也挨不过这军杖之苦。陆文龙虽然勇猛无匹,却也是血肉之躯,更何况他胸前被琼芳刺的剑伤没有痊愈,在挑滑车的时候已然迸裂,由于没有处理包扎,现在已经隐约渗出鲜血。
“主公……主公……”
乌天鼎看到见陆文龙受如此苦难,心如刀绞,跪地痛哭。
“哥哥……”
寇嗣宝也是掩面而泣。
岳云更是不忍直视。岳飞治军严明,对儿子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岳云也曾受过这军杖之苦,他深知此刻的陆文龙在经历怎样的折磨。
旁边的众兵士见陆文龙咬牙坚持,都暗自叹服。
帐外的行刑之声,帐内的众人都听得真切。不论是岳飞、韩世忠,还是牛皋、诸葛英等一众将领,谁的心情都很难受,只有张俊眯着眼,若无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