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的说,他是高干的大姨夫。
因为外甥高干突然做了并州之主,他也得以鸡犬升天,成为雁门郡太守。
只不过这雁门郡地处边郡,民风彪悍,没什么油水可捞,还时常有匈奴人入侵。
他想了半天,才想出跟匈奴人配合,掠夺百姓的敛财方法。
但偏偏有许多不开眼的宗族,非要自己打造武器,不止对抗匈奴人,也对抗他的郡兵。
这种风气决不能助长。
必须杀一儆百,将苗头扼杀在摇篮里。
张氏一族便是出头鸟。
他当初派兵去收缴武器,张氏族人还奋起反抗,杀了不少郡兵。
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将行凶之人全都抓来,公开处斩,以儆效尤。
他迈着四方步,在两排军兵护卫下,穿过人群。
张氏族人的一众年轻媳妇,全都给王泽跪下,哀求道:“奴家妾身都是良人。
恳请太守开恩,放过他们吧。”
“哪怕倾家荡产,奴家也愿意,只求太守放奴家夫君一命……”
王泽斜眼瞅了一众妇人一眼,鼻孔哼了一声,发出阵阵冷笑。
牙缝中挤出几个字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有个妇人跪在地下,伸手拉住他的衣摆,哀声道:“府君,求求您!
您只要放过奴家夫君,让奴家做什么都行!”
王泽厌恶的一脚将那妇人踢开,大步流星的走上高台,挺了挺驮着的后背,自觉器宇轩昂,大声道:“朝廷早已发下禁令,黄巾之乱已平,禁止民间私藏武器。
更不允许私设武装,对抗官府。
这张氏族人,不止私藏诸多兵器,还杀死郡兵十人,按律当斩。
今日午时已到,准备行刑吧。”
有许多军兵手持大刀,围了过来。
张氏青壮之中有个汉子,眼见活不成了,索性站起身来,大声痛骂道:“我呸,狗官!
雁门郡是边郡,随时都有异族入侵。
大汉数百年来,在内地州郡禁绝武器,在雁门郡从来没禁过。
你这狗官来了,却禁止我们手中持有武器。
难道匈奴人来了,就任由宰割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