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
刘协怔怔的看着刘琦道:“那董承,可是以奉朕诏书之名义,网罗诸人叛乱。
皇兄觉得,朕未曾参与?”
刘琦微微一笑,反问道:“陛下为何要参与?
董承费劲诸般心机,不过是怨恨被排挤在外,手中无权,故而意图迎袁绍入许都。
可若袁绍入主朝廷,对陛下未必是好事?
那袁绍素来不安于现状,对陛下颇为敌视。
臣觉得,陛下不会行此事。”
刘协呆在当场,过了良久,才点了点头道:“诚然如此,相较于袁绍,朕更希望皇兄能把控朝政。
如今袁绍败北,兄之威望,如日中天,内有文人士子支持,外无敌国外患。
兄是否就此登基?
既然兄长无意取朕之姓名,朕愿自动退位,只求一郡之地,祭祀祖先即可。”
刘琦扶在栏杆上,看着眼前的湖水淡淡的道:“陛下说的哪里话?
臣并无意取而代之。
做皇帝有什么好,每天被拘束在皇宫之内。
若喜爱美女,则被史官记录为荒淫无道。
若要开疆拓土,便被记录为穷兵黩武。
若想睡个懒觉,四处走走,则又背上不理朝政之罪名。
哪像我现在这般,自由自在,率性而为,将来史上也不会记录我什么。”
刘协很欣慰刘琦对他开诚布公,起身笑道:“皇兄倒是豁达。
不过,有多大权力,便要承担多大责任。
皇兄即使不登基,处理朝政总是免不了的。
朕就封皇兄为齐王,兼丞相之职。
将来总览群臣,也能名正言顺。”
刘琦苦笑道:“那臣便谢陛下恩典。”
刘协道:“如今袁绍已经败退,皇兄接下来有何打算?”
刘琦道:“官渡一战,袁军将十数万青壮留在河南,袁绍短时间内,无法缓过来。
臣正好可趁这段时间,安抚百姓,休养生息,恢复生产。
如今天下动荡,战乱已久,百姓民不聊生,卖儿卖女,也该安顿下来了。
陛下应下诏书,奖励农桑,劝百姓勤劳耕种。
并于籍田之上,行耕种之礼。
为天下之表率,效文帝之伟业。”
“文帝之伟业?”刘协喃喃自语,心驰神往道:“朕此生颠沛流离,令百姓民不聊生,哪敢与当年的文皇帝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