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便亲手炮制了衣带诏事件。
自己找块绸缎,在上面以皇帝的口吻,写下命他讨贼的诏书。
因他跟董贵人的特殊关系,谎称从衣带中传出来,竟然也没人怀疑。
此时听刘琦说出衣带诏,董承彻底懵了,瞪大眼睛道:“大王,何谓衣带诏?
在下的确不明。”
刘琦打个哈哈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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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摆在面前,依然铁口直断。
那好,我便让你心服口服。
长水校尉种辑……议郎吴硕……”
他根据记忆,背出两个衣带诏上的名字。
董承的肩头明显颤抖了两下。
刘琦又道:“昭信将军吴子兰,据说已经率先起事,被灭满门。
应当还有偏将军王子服,左将军刘备。
你派出三十几个死士,都是为了掩人耳目。
其实最终,还是要给这几人送信,相约共同起事,是吧?
你可以继续抵赖,不过我已派人抓了种辑、吴硕、王子服等人。
想来他们的口风,没你那么严。”
董承整个人如遭重锤,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寒意。
那衣带诏是他一手策划,并且上面签字的人,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最清楚。
那签下的字,对众人也是要挟。
他最后签了刘备,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连他夫人都不清楚。
可眼前这人,却说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几乎一个人都不错。
董承瞪大眼睛道:“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难道能探知人心?”
刘琦冷声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自扬州以来,我对你董承,可有亏欠之处?
当初你绑架我女入长安,后来我对你既往不咎。
如今你竟还要生事,真当我刀不够锋利么?”
董承瞪眼看着刘琦,看了半晌,突然哈哈大笑,扯下发簪,眼神涣散道:“我是董贵人之父,连董卓在时,我都是朝廷重臣。
我是重臣……凭什么把我排挤在外?
现在这个朝廷,还有半分朝廷的样子么?
大家都围着你刘琦转,谁知道我董承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