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玲绮倒也没有拒绝。
此时,那婢女继续为吕玲绮化妆。
突然,门外又有个婢女急匆匆跑进来,气喘吁吁的道:“小娘,不好了,许家、王家、张家诸位小娘。
她们都声称有事,不来了。
约定时辰已过,竟然没有一人前来。”
那化妆的婢女气恼的道:“她们怎么都这样?
当初那帮人看轻小娘。
咱们小娘不跟她们计较,原谅了她们,如今竟然又全都爽约,哪有这样做事的?”
吕玲绮淡淡的冷笑了一下道:“本来就懒得跟她们交往。
不来便不来吧,也赚的个清净。”
“可是……这岂不是不给您面子?”
婢女恨恨的道:“她不给您脸面也就罢了,难道她们连清河王殿下也置之不理?”
吕玲绮突然手一抖,一件饰品掉在桌上。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沉默片刻,对其中一个婢女道:“你出去打听一下,许都可有关于官渡战事之传言。”
“诺!”那婢女赶忙跑了出去。
那化妆的婢女迟疑道:“小娘,她们来不来,都没关系的。
您不要生气,也不要多想。
那都是一帮势利眼而已,不去管她们。”
吕玲绮看着铜镜,喃喃自语道:“我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你还记得当初咱们在并州时,时常会有官军战败,匈奴人入侵的消息。
那些消息无论是真是假,都会令百姓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甚至还有许都富户,为了保全财产,不惜派人前去联络匈奴人。
主动做内奸,换来匈奴人,不去抢劫他们。”
那婢女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怔然道:“小娘,您到底要说什么,奴婢听不懂。”
吕玲绮道:“你刚才一句话提醒了我。
这些女子个个都是势利眼,她们即使能失信于我,难道敢失信于我夫君?
只能说明一件事,在她们心中,我夫君已经不能左右她们家族命运。”
那婢女联想起吕玲绮派人去探查之事,吃了一惊道:“小娘是说,清河王殿下在官渡,有可能会战败?”
“这正是我担心之事,”吕玲绮托着腮悠悠然道:“要不然我无法想象,她们为什么与我约好,又同时爽约。
或许她们家人神通广大,能提前知道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