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武者不是的文人坐大将军位,各将军虽有不满,但如今的情况,想不出更好办法的他们也只好先由文人坐着。
第二日,一名名士卒激动地用颤抖的手接过一大包米粮。同时用眼角余光看向伍长手中的银锭子。
校场高台上,青衣文人高喝。
“众将士听着,我们直奔永安,到达后每人十两银子,路有所逃者,杀无赦!
出发!”
在粮草钱财分发后,果然不见强盗出没,一众将领告别了提心吊胆的日子,开始一路吃吃喝喝。
两万人马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轻骑在队伍两侧督战,亲卫居于首尾。士卒的士气高涨。一日行百里,十日抵长安。
白林一袭青衣坐在队伍中间的战车上,身边美人侍奉,身后亲卫士卒腰间胸前尽是金银珠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伙刚劫掠完大地主的山匪。
他所替代的这个身份正是前宰相的小孙子,家族在安平州,无武学在身,与一众长乐州将领不熟,是最佳的伪装对象。
秘境中的试炼者则是在踏入安平州后被他以沿途招兵买马的名义编入队伍。
一行人就这样完美地融入到了敌人当中。
路上,一些自以为居于村庄可以幸免于难的地主被他收人夺财,上至将领,下至士卒,有肉有酒有银两。
两万人的队伍走到永安时,四万了。
半个月中,二皇子与安王的军队激战数次,却在重骑的冲撞下一退再退,如今的永安,又被围了。
二皇子的身影出现在城头,身边则是刀剑架颈的安王大世子。
“安力,你退军,我放人。谷武都打到你老家了,还不回去救援安王爷,在永安跟我耗着有必要吗?”
城下大军中的安力与武极门主听到这话,皆是默不作声。
他们在春风城等与西岭交界之地留下了五万守军,就是防着谷武率军偷家。没想到他竟然没有再管西岭的部队,转而回到大漠,借西岭的装备武装起了大漠人。
原本大漠人就在五毒教的洗脑下悍不畏死,如今有了精良的装备,攻城拔寨,谷原的守军根本挡不住。归根结底还是试炼者的个人空间打破了本地人眼中的常规。
现在的安王军可谓是骑虎难下左右为难。
就在此时,白林部队的先锋军出现了,他们的明武旗是那么惹眼,那么令人生恨。
“大将军,我们是与永安城配合作战,还是突围入城?”
白林瞥了一眼发言的黑甲壮汉。
“他们多少人?”
“十万。”
“我们多少人?”
“四万。”
“他们什么兵种?”
“重轻骑混合部队。”
“我们什么兵种?”
“轻骑外加步卒。”
白林一剑将他砍倒在地。
等其余将领察觉到不对劲时,已经晚了。前有敌军冲来,此时军中却生兵变,带头的还是全军总指挥。
没等他们重整军势,白林以及试炼者便冲向这些将领。至于他们的亲卫,大部分还在队伍两侧督军呢,一时间战前会议成了屠宰场。
当武极门主率领的重骑兵冲破充当先锋军的轻骑时,看到的便是坐在主将战车上弹琴的白宗主。
幽寒彻骨的琴声让混乱一片的军队渐渐安静下来。
“谷门主,好久不见?”
谷克己看着重新列队的三万多兵马,沉声道。
“白宗主也想争皇位?”
“不。”
白林收起五十弦(珍品),负手而立,望向永安城楼,轻笑道。
“我是来要钱的。”
一名名锦衣华服的将门亲眷被送入秘境。
他的身影消失不见,再出现时已在城墙上。吓得二皇子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连连后爬。
“你们傀儡选得好啊,这么胆小,花了不少心思吧。”
白林评价完傀儡皇帝的优良品质,扫向城墙上的几名大臣,衣服很熟悉,跟上一批死在皇宫里的穿得一模一样。
“让我想想,主事的是,对了,是穿这身衣服的。”
他的目光集中在了一名绛紫官服的长须中年身上。
“想要婆娘不?想要儿孙不?交钱!”
新任宰相面容和蔼,温声细语道。
“国师说笑了,千里迢迢护送吾等家眷来此,还未正式道谢,不妨前往宫中,宴请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