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舟见状,不禁轻轻叹了口气,他深知今日之事若不解释清楚,怕是难以善罢甘休。
无奈之下,他只好将自己之前的猜测加以修饰,添油加醋地说出来。
谎言的最高境界,是说得每一句话都是事实,但组合在一起,却构成一个巨大的谎言?。
“哎,哪有你想象的这般简单啊。”
他微微蹙起眉头,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神情。
“他如今的这具身体,是专门用来养护神识的容器。”
“而且,那场致使众多神灵纷纷陨落的上古水患,他定然也会受其影响。”
将手中药丸化成水,喂其喝下。
才又继续说道:
“他并非是一时任性地离家出走,而是察觉到自己正处于即将消散的危险境地。”
“所以,他才另辟蹊径用人类所独有的‘生气’来作为滋养神魂的力量。”
“这种‘生气’对他来说,无疑是最后的希望。”
说完,赵远舟静静地看着离仑:
“如此这般,你还敢轻易地去赌吗?”
离仑究竟是如何想的呢?
对于这个问题,虞晚桥根本无从知晓。
无论他选择相信还是怀疑,这些都不是虞晚桥所能左右的事情。
此刻的虞晚桥只清楚一件事。
那就是当他费力地睁开双眼苏醒过来时,全身上下仿佛被拆散重组过一般,疼痛难忍,每一寸肌肉和骨骼都在抗议着。
他努力转动着眼珠,试图看清周围的环境。
很快便意识到这里并非他所熟悉的自己的房间,而是缉妖司的那间客房。
虞晚桥艰难地侧过头去,视线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个正趴在床边紧紧握着他手、已然进入梦乡的卓翼宸。
只见卓翼宸眼底泛着淡淡的青色,显然是没有好好休息。
看到这一幕,虞晚桥的心瞬间变得柔软无比,像是喝了一杯甜滋滋的蜂蜜水。
他不禁开始猜测,难道卓翼宸之所以如此疲惫不堪,是因为一直在这里照料自己吗?
然而…让虞晚桥更为困惑不解的是,自己的身体明明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但这时为何会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呢?
一个接一个的疑问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砸得虞晚桥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就在这时,他试图张开嘴巴说些什么。
可刚发出一点声音,喉咙就像被火灼烧一样干涩难耐,只能不停地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