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突然又把脸色一拉,满脸不悦:“妈妈,有什么事,急急忙忙的,快说。别说其他没用的。”
吾若梅不放心,责怪圆圆:“什么叫其他没用的?我问你,你和欧阳豫又怎么了?”
“没怎么。”圆圆撅着嘴,径直往前走。不愿意让妈妈看见自己表情。
吾若梅后面紧跟着,像一个跟班的保姆。前些日子,刚来上海时,吾若梅由于刚来,又住在女儿的租房里,心里总有一种对女儿的歉疚。圆圆前面匆匆走着,忽然向后甩一下头,说:“妈妈,到底怎么了?你先说说。”
往往就是这样,妈可以随意地猜想到女儿的心思,而做女儿的就难于猜中母亲了。
“我电话里没说清楚。你爸爸要来上海,”吾若梅刚说一半,圆圆马上说:“这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吾若梅记得和女儿聊过爸爸,但好像没说那么多。
“你说过呀,说我爸爸来上海一同互相有个帮助。”
“可是,他这两天就到了。这句话没说过吧?”
“这两天就到了?这么快?那也不错。总算是一家人在一起了。”
吾若梅本来想与圆圆说说她爸爸来了,可能奶奶就要来这件事。可是,圆圆的情绪让她不放心起来。她该怎么说呢。地铁里到处是情人节的气氛,可这时候偏偏圆圆情绪低落。吾若梅心里像针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