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拍摄结束,嘉宾们均是满身疲态,连路其安都罕见地没有黏着莫识不放,几人各自回房间休息。
毕竟玩了那么久的雪,哥嫂和经纪人又持续提醒他注意身体,尽管已经犯困,但莫识还是耐着性子在浴缸里泡了一刻钟时间,让温热的水驱散寒气。
顺便简单地回复了那几人发来的消息。
确定已到了关摄像头的时间,他便没太注意穿着,抓起浴袍随便套在身上,松松垮垮露出大半肩头也不在意,拖沓着步子走出浴室。
准备扑上床倒头就睡。
门外人似是等了许久,在莫识走出浴室的瞬间敲响,硬生生让他停下,转身去开门。
莫识不看时,习惯性将灯光调得昏暗,走廊上反倒比卧室内更明亮些,因此门刚打开,一道人影便斜着投射下来。挡住了本要照进莫识眼中的刺目光芒。
不出所料,来人果然是路其安。
他身形足够高挑,斜身抬臂撑着门槛的动作更增加几分压迫感,懒洋洋地站在那儿,见到莫识便故意抬起眼帘,眼尾挑出撩人弧度,明明白白勾引。
“怎么又来了。”莫识被他既可怜又诱惑的一眼看得心软,侧身允许路其安进卧室,倒没忘了提出疑问。
昨晚他们刚说好,并对彼此发誓,在雪国站绝对不会睡同张床——因为担心恋情会太容易暴露。
但这才第一天,路其安就主动找了过来。
且进门就毫不避讳地坐到床上,乖乖等人走近,仰头看他,眼眸漆黑湿润像某种小动物:“我就待一会儿,很快回去睡觉。”
莫识肯定还想问他来这要干什么,路其安预判到问题,抬手指指脖颈上两圈松垮的纱布:“感觉大概愈合了,想让哥哥帮忙看看。”
借口,房间里又不是没镜子。
看破不戳破对两人都好,因而莫识只是上前,指尖轻勾起纱布,揭开它。
年轻人伤好得快,前两日看时,伤口其实已痊愈得差不多,这会儿只剩下一线未结痂的疤痕。
不大显眼的淡红色,长度大约六七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