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在更衣室中,莫识首次把距离猛地拉近到逾越寻常交往时一样,床上枕间,路其安也爱说差不多的话。
“好好记住了,哥哥,别忘记。”
融化成一团的大脑反应不过来,但被紧紧箍在怀中的身体凭本能记住了那种感受,像要将他揉碎了再重塑。
只有那种时候,路其安会暴露恶劣的本性,不听话地挑逗惹火,弄得人处处是痕迹,敏感到碰一下就要颤抖。
这会儿突然吻得凶猛,莫识几乎不受控地感到腿软,后腰阵阵发麻,倚墙借力撑着才没露怯。
“你…”莫识胸口起伏喘息,耳根热起来。
因为抱得太紧,他们的心跳声似乎逐渐同频,同样的快。
身为行动主导者的小狗心思太坏,在男朋友生气前装起了无辜:“是哥哥要亲我的,还没有结束,除非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答就答吧,再亲下去,莫识担心自己会缺氧。
路其安收起笑容,他的唇因激烈亲吻变得红润,加之线条柔软,看上去很好亲,说出的话却叫他怔神:“哥哥的名字…是因为什么取的呢?”
回答这个问题本身不难。答案是莫识会刻意避让着不去想的,可并没有真正忘记。
安静两分钟后,路其安开口安慰妥协:“虽然我希望哥哥可以悦纳自己的全部,接受没法改变的既定事实,但如果很难受,不回答也没什么。”
伤口愈合是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路其安体会过,所以很清楚,是他操之过急了。
谁知莫识比他想象中更狠,面色平静,脱身坐到床边,拍拍身边:“过来,既然约定过对彼此坦诚,我不会瞒着你。”
路其安靠近,和他紧贴着坐下,将手搭上人膝盖,算是给予一丝慰籍。
“其实我很早就知道父母不喜欢我…”
他同父同母的亲哥哥名叫莫谦。这是自然,莫家指定的唯一继承人、父母倾尽全力塑造的人中翘楚,有足够资本与实力,无需谦虚。
莫谦出生那刻人生轨迹便确定。
父母没想再要孩子。可惜意外怀孕,发现时腹中胎儿已近五个月,如果不是母亲身体不适宜引产,莫识压根不会出生。
没有人欢迎的孩子,名字没提前想过,要登记时,父亲瞥眼襁褓中的婴孩,随口说:“叫莫识吧,最好永远没有人会认得他。”
莫家有一个出色的大儿子,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