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其安仰面望着恋人的脸,有滴凝在发梢的水掉落,滴在他面颊,温凉的,驱散了真相大白时的恍惚感。
“缺水就会蔫,哥哥,我渴了。”路其安惯会用调情方式掩饰异常,睨眼摄像头找到拍摄死角,拽着莫识贴近,衔去人喉结上晶莹的水滴,
不算撒谎,从看见莫识时他就口干舌燥了,只是这点水不光解不了渴,还惹得干渴感受越来越强烈,无名处烧起火,灼痛了嗓。
莫识俯视他,角度居高临下,不明不白发懵的眼神都带着锐利压迫感。
痒意驱动喉结轻滚,被浴室里热气熏晕乎的脑袋刹那清醒。莫识哆嗦了下,起身拢紧衣襟,高高交叠,没露一点多余部分。
“啊……”路其安失落,垂头丧气。
然而莫识的反应太可爱,他心里又有点软软的暖暖的。
明明是比他年长几岁的成年男性,怎就那么像只矜贵傲气的白毛猫猫呢?对其他人张牙舞爪不理不睬,唯独对他收起尖爪,把粉色的肉垫送给他捏。
不过猫会乖巧,自然同样会有任性的一面。心情好时主动跳进怀里蹭蹭掌心,翻出柔软的肚皮随便揉摸,心情不好时避人万里,谁不长眼凑上去都得挨两巴掌。
路其安观察了会儿莫识的神情,觉得现在上前应该不会挨巴掌,拾起水晶球摆件,笑眯眯地递给他:“哥你看,这个好漂亮,里面有只长得和你很像的猫猫。”
“…还有只长得和你很像的小狗。”
莫识接过水晶球看了眼里面紧紧依偎的两只毛茸茸,竟觉眼熟——这不是小侄子最爱的系列绘本中那俩主人公吗?
一只卷毛小狗,一只长毛小猫,像两团白绒绒的,在绘本中有着幸福的故事,每天开开心心旅游。莫识挺乐意给小词读这套温馨可爱的绘本。
现在想想,好像他们也是每天旅游……
*
两个人单独待在卧室里总觉得太暧昧,万一没忍住黏一块儿亲几口,肯定得完蛋。
于是去客厅,两个人窝在沙发里,裹着同一张羊羔绒盖毯。
莫识破天荒的没把他的《尤利西斯》捎带来,那书沉甸甸的,比砖头还厚,字密密麻麻排列犹如蝇头,路其安看两眼就头昏脑胀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