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请坐吧,略有招待不周还请担待。”我客套地说道,凝视着他安稳地坐下。
“这禾州的酒水也是极好的,骞大哥可以尝尝。”
我的心情倒是轻松了许多,还差最后一抹残魂便可以集齐越临的魂魄了。
“小莫姑娘看上去十分高兴的样子,是快完成了吗?”骞岳拿过酒杯斟满酒,品尝了一口然后问道。
“是,骞大哥实在明察秋毫,越临近日还好吧。”因为在外,不能时常回去看他。
“一切如常,墨已与墨续办事,不必担心。”骞岳说着又补充道:“况且我也派了些心腹。”
我自然知道骞岳也和越临一样有两位近侍,那墨奕墨彦我也是见过的。
“辛苦你费心了。”我的视线飘向窗外,说道。
“我已经一年没回去了,阿临肯定会想我的吧。”我拿出一颗金色的珠子,镂刻着花纹。
“可我每次看这珠子,有时也觉得他在我身旁。”这便是那收纳越临散落魂魄的保魂珠。
“骞大哥,还是多亏了你。”我又将那珠放入自己神识之中妥善保管,这样才会感到安心。
越临他的魂魄,就在其中。
“多亏你将这珠于我,又将那术法告知。”我拿起酒杯。
“我敬你一杯。”说罢,我一饮而尽。
“……”骞岳没有言语,只是深深看我一眼,我知道他的意思。
我忍不住暗讽他是越临的外人,即使我感激他在危机时刻出手相助。
看来我真的有些醉了。
“这云驰的景色,实在是各有不同。”我转移话题地说道,看着那些纷繁的特色表演,和街上男男女女色彩缤纷的服饰。
“而天州与穆州,倒只是比云州繁华一些,其他景色没有太大不同。”
我想起那年和骞岳在天州屋顶上共饮,又补充道:“不过天州的夜空倒是极美的,天空比起这禾州还要深邃不少。”
“璇玑有名画师,画那天州夜空栩栩如生,若是你想要,那画作可赠予你。”
骞岳说着,他精致的凤眼垂下看着他手中的酒水。
“多谢,不过不必了。”我客套地微微笑了一下,也看着那酒水,倒映着我的眼眸。
“总觉得你对我格外的在意。”
我轻轻抚摸了看上去空无一物的手腕,却清楚那里是骞岳送我的镯。
“抱歉,我一向比较直白。”我看着那窗外的明月说道。
“嗯。”骞岳沉默了片刻说着,他的动作没有异常,只是脸上那如同面具的笑容消失了。
这才是云尊的一贯表情。
“我虽不知为何你会如此,却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愧疚。”我叹息着。
“你不必如此想。”骞岳欲言又止的说着,我有点悲哀。
是啊,越临对我好的时候,我不会因此愧疚,但是骞岳却不行。
“天色不早了,宫主早些休息吧。”我又说着。
“若是宫主以后有什么需要,自可以询问我。”言下之意,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