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烨看着他走到门口，突然开口：“贝利娜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白继明转头看他。

“贝利娜说过，主持人为了跟她定下契约，主动制造事故害死了她”。

房间内有一瞬间的安静，白继明盯着林烨好一会没有说话，只剩下窗帘轻轻扫过书桌，发出沙沙轻响。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过了好一会白继明才重新开口，语气有些沉闷：“我是为了救人，遇到车祸去世的”。

他顿了顿，打开房门头也不回往楼下走去：“我很肯定，我的死绝对不是因为主持人”。

房门嘎吱一声关上，屋子里又恢复一片安静。林烨皱起眉头：“你自己的死绝对......不是因为主持人，也就是说，其他人的情况，你也并不确定”。

贝利娜如此坚定地相信，自己就是被主持人害死的，为什么？她跟外神联系密切，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外神刻意引起她的误会呢？

脑袋里一片乱七八糟的念头，可这么继续漫无边际猜测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林烨叹了口气，有时候，他完全搞不清白继明到底想要什么。

白继明会把所有的一切，包括人的性命，甚至他自己的性命放在一起衡量，做出利益最大化的选择。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为了培养优秀的对契者，牺牲一些凡人的性命无关紧要。

在游乐园里，白继明为了防止鬼面狼蛛的蛛卵向外传播，干脆利落封住整个园区，任由里面的游客被活生生屠杀。

可他也会拼尽全力去守护这个世界。

就像贝利娜借用外神力量对他们俩的最后一击，白继明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危，毫不犹豫护住正在点火的林烨，只因为林烨是当时驱逐外神的唯一希望。

林烨一直以为对契者的目标，就是努力活的久一点，更久一点，可是白继明的目标是什么，拯救世界吗？

林烨叹了口气，这多少有点........抽象。

不过白继明有一点说的很对，尽快提升实力，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以他现在的微末力量，就算是心里有无数的疑问，也不可能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