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后深秋的阳光总是比霍格沃茨其他时间的阳光更清冷,秋日的光线照在医疗翼里更有一种沉寂的白色。
邓布利多坐在阿斯特拉的病床边,安安静静的愣着神。
她的枕头边是一根黑色的魔杖,黑刺李木,凤凰羽毛,九又四分之三英寸,轻微的易弯曲,看上去像是一把纤细的匕首。
就像是西弗勒斯说的那样,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
魁地奇比赛的时候他披着隐身衣一直站在草坪上,当哈利在获得胜利振臂庆祝的一刹那,他在距离阿斯特拉较近的位置对哈利使用了倒挂金钟和金钟落地。
他看着阿斯特拉救下哈利之后就什么也没做。
包括那个向阿斯特拉和哈利袭来的游走球。
那是他第一次判断失误——他没有去管那个游走球有没有被下咒。
再之后是那一道土墙。
那是他第二次判断失误——他以为那是牢固的变形术,但他完全没有想过阿斯特拉的魔杖有可能在翻滚时被折断,残破魔杖使用出来的魔咒不一定防得住那个游走球。
最后就是在她顺利站起身之后。
那是他第三次判断失误——他看到了她喝了药剂,他看到了她安然无恙站了起来,他认定了她没有受伤,甚至没有用任何一个检查伤势的魔咒。
………
是你太不在意这个出身斯莱特林的小巫师了,
是你太不关注她的情况了。
是你险些造就了她的死亡!
哪里有像你这样糟糕的人?
邓布利多陷入了另一次自省,他看着病床上的巫师满是愧疚。
她伤的真的很重,重到广谱治愈药水都没办法一次性治愈她的伤势。
即使是现在,她的呼吸声依旧嘶哑短促。
他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在服用生死水后还能睡得如此不安稳。
她紧皱着眉头缩在被子里,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只是看着就知道她有多么的难受。
在此之前他居然还以为她在万圣节时对其他小巫师的保护是出于一种自保!
他真的是很差劲的一个人。
为了他的目的,不管不顾。
“邓布利多……”斯内普皱着眉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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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挥动魔杖拉上了靠门那一边的床帘——他知道她绝对不想让其他人看到她的脆弱。
“我不知道您还有变成‘狼人’和‘布莱克’的爱好,”斯内普看着老人动作一僵,并不客气的说道“斯莱特林到底受到多大的伤害才能换来您的偏爱?您真应该庆幸她只是睡着了!”
邓布利多的脸色难得一见的复杂,他挥手布置好了隔音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