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升,渐热。
元随心下一笑。
悦儿轻抬手,亮出宝剑。
通体素白,微闪粼粼波光,倾世独立,永宁圣洁。
虽为利刃,却未见戾气溢散,一点白光,仿佛蕴藏了万千柔情。
山水无限悠遥,烟雨独自悲唱。
元随突然眼前一晃,脑门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
“随,”悦儿一惊,“你怎么了?”
元随缓了一阵,“这柄剑,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悦儿不解,“啊?”
元随眼帘微垂,“这柄剑有名字吗?”
悦儿低眉看了一眼,缓缓吐出,“凝眸。”
元随一怔,“呈阳君之母所铸的最后一剑……”
“这是染师姐送的,”悦儿叹了一口气,“听她说,还有另外一柄剑和它是配成一对的……”
元随没有说话。
悦儿低下眉,“但当时她只收下了一柄做纪念,便是这柄凝眸,而另一柄……”
元随突然抢断,“泣泪。”
悦儿愣了一下,“随,你知道?”
“呈阳君送的,”元随微抬眉,“现在就在洞穴那里积灰。”
悦儿一惊,原来躺在地上的那柄剑便是泣泪,怪不得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心头一震。
不知是否天意,两人本就是情投意合的青梅竹马,而手持的佩剑又是铸剑夫妇锻造的天成一对,难免不让人惊叹。
似巧合,又似必然的注定。
这时,咏儿跑过来,飞扑到怀里,“哥。”
“疼疼疼……”元随一个踉跄差点没站住,“伤都还没开始恢复呢,这一撞是要我小命啊……”
“哦,”咏儿低着眼,“哥,对不起……”
悦儿刻意经过,啧啧发声,“这么暧昧啊……”
“不是……”元随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悦儿你听我狡辩……”
“哈哈笨蛋,”悦儿轻笑一声,“玩笑话都听不出来吗?”
元随一脸无语。
倒是咏儿两眼疑惑,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穿梭,没听懂说的是什么意思。
“哥,姐姐,”从怀里掏出两个烤红薯,“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