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元随一脸痛苦，“怎么这么难……”

“哥，怎么样……”咏儿投出期待的眼光，“好吃吗？”

“太难得了，”元随强笑掩饰痛苦，“人间佳肴……这辈子都没喝过这么好喝的粥……”

“真的吗？”咏儿抑不住脸上的喜悦，“那我再去熬……”

“你自己熬的？”元随暗道，“怪不得……”

“得了得了，”连忙劝道，“喝完这碗就可以了……”

咏儿嘻嘻地笑着。

“小咏，”元随艰难地夺过碗，“我自己就可以了……”

低头看去，点有许多焦黑的糊块，实在让人难以下咽。

小主，

“哥，”咏儿在跟前注视着，“你怎么不喝了？”

元随勉强一笑，举碗过头，一口灌下。

却只进口了一点，大部分还留在了碗里。

因为实在是喝不下。

元随嚼了好几口才咽得下去，表情相当痛苦，回过神才注意到咏儿一直在看着。

她嬉笑了一声。

“小咏，”元随担心没瞒过去，瞬间紧张起来，“你笑什么啊……”

“哥，”咏儿又笑了两声，“你吃东西时吧唧嘴巴的声音好好笑啊……”

“吧唧嘴？”元随此前好像都没有在意过这点，“有吗？”

好像是，吃东西强制自己不发出声音有点不太习惯。

记忆恍惚回到小时候，兄弟俩在饭桌上吃东西时的吧唧声被娘说道，这是没有教养的行为，两人却明知故犯，没有改正。

也就留下来了吧。

元随尴尬地笑了笑，后又有一阵哀凉蔓上心头。

“哥，”咏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元随拉回思绪，“没什么……”

“哥，”咏儿站起身，“那我去煎药了……”

说完便跳着走开了。

元随点点头，看着她那欢悦的背影，“小咏，谢了。”

又低眉看向碗中的粥，不由苦笑，“难为这丫头的一片苦心了……”

水放得太少，都熬成饭了。

火候把控不到位，都烤糊了。

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也在心头泛起一丝温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