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阳君看着元随,“何出此言?”
“刚来贵府之时,”元随顿了一下,“呈阳君未回,因此我们坐在这里等待。后听见陶瓶破碎,我俩便起身去看情况。是那两名杀手易容成的奴婢,见到我俩,十分紧张,看得出来她们在害怕。想想呈阳君的为人,治理呈阳有方,深受百姓爱戴。因此她们不是害怕呈阳君你的责怪,而是害怕我们两个剑客,害怕我们会破坏他们的刺杀计划。从那时起,我就已经开始怀疑了。”
“后来行刺一事发生后,”他接着道,“我听到后房有动静。走过去一看,正是那两名杀手,她们往茶里下了什么东西,估计是毒药。只要确认呈阳君你喝下后,完成任务的同时还可以做到全身而退。如果呈阳君没有把茶喝下,背刺就是最后的计划了。可惜啊,演技实在是太过拙劣了,一眼便能看穿……”
底犯佩服得五体投地,“公子之远见,着实令在下佩服。”
“嘿嘿,”元随笑了笑,“小事小事,呈阳君不必行此大礼……”
“如此看来,”溟留走过来,“他们的刺杀计划应该是完全失败了。”
第二天。
“住在这里有点舒适哦,”元随抱着枕头醒过来,“我都有点舍不得走了……”
元随从床上跳起来,对着铜镜整理衣着。
“这就是师父所说的考题吗?”元随自言自语,“未免太简单了,毫无挑战性。”
“二位公子,”一个婢女推开门,“早食已经在后房备好了。”
“好的好的,”元随扭过头,“等下就来。”
一会儿后。
元随问:“呈阳君去哪里了?”
婢女回答道:“呈阳君大人一大早就出去了。”
“这样啊,”元随扯着鸡腿,“还有吗?”
婢女笑笑,“当然,我去给二位公子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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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犯坐在马车里,低头思考着一些事情。
前面的车夫猛拉缰绳,把马停了下来。
底犯把帘布拨开,“怎么了?”
车夫指了指道路前面,底犯看过去,是一个中年人,脸上蒙着黑布,手上拿着一把剑。
那个人低着头,就这么拦在路中间。
底犯看着他,“麻烦请让开一下。”
那个人缓缓走过来,“我要是说不让呢?”
底犯看到他手中的剑,又是把脸给蒙起来,而现在拦着路,想必来者不善。
底犯注视着他,“你想干什么?”
那个人举起手中的剑,“杀你。”
听到这两个字,底犯一惊,只见那个人越走越近,马上催车夫调转马头。
车夫刚要甩缰绳,那个人突然跳到了马车顶上。
他举起手中的剑,“想跑去那里啊?”
底犯抬起头,就看到那个人挥动着手中的剑往下劈来,心里大惊。
千钧一发之际,底犯双脚往后一蹬,跳出了马车。
一剑劈下来,马车直接散架,车夫被击飞到了十步开外,晕倒在地。
底犯趴在地上,双手撑地,咳了两声,颤巍巍站起来。
底犯看着他,“你为什么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