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臻自说自话,一边喝茶,看似淡定游刃,眼睛目光却似有似无的落在对面周雪荷身上。
她停顿良久,也不见周雪荷有任何言语表示,模样神色也是异常的平静......
她还以为她会哭着控诉申斥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不信吗?
傅臻早有准备,从包里拿出一份亲子鉴定报告,“当然,我没有逼正宏跟你离婚,也不会逼迫你。你选择原谅,跟他同甘共苦,重修旧好,我以后也不会再出现你的眼前,只是......”
傅臻别脸,看向沙发休息区那边:“岁岁已经记事,他需要父亲这个角色时不时出现在他的视野生活,你如果不介意——”
周雪荷终于吐声,打断:“他叫什么?”
傅臻稍稍一顿,“岁岁,正宏给他起的小名,希望他岁岁平安......”
话音未落,周雪荷突然一把掀了桌上的茶台!
茶盏瓷器碎裂的声音惹来门外的服务员——
“出去!”傅臻发话。
正想蹲地收拾的服务员听话退了出去。
傅臻没料想到一向温柔好脾气的周雪荷能有这样粗鲁暴躁的行为。
不过也在情理之中。
她把手里幸存的那盏茶杯一块扔在地上那摊碎裂狼藉中,轻飘飘说起:
“我知道你有气,有怨,我亦然抱歉,所以不管你提出什么条件,我都尽力满足答应。”
像这块帝王紫,她想要多少,尽管开口。
“当然,看在孩子父亲的面子上,我也可以无条件尽全力资助正宏渡过这次难关,保全你们恩爱的夫妻关系......”
周雪荷笑了:“话里字字强调不逼迫,实则步步以退为进,真恶心啊!”
“你骨子里生性浪荡自由,我不信这几年你会为了秦正宏,安分守己做好另一半的角色......”
她要是个甘愿扮演传统妻子角色的,陷入中式婚姻的条框,当初就不会叛逆,这些年更不会在国外潇洒自在。
傅臻眉梢一挑,不否认她话里话外的明贬暗讽:“当船舶不再追求风的浪漫,终归是要停在一处岸边,等到岁月腐朽......”
“你不能否认,秦正宏是个合格的丈夫和完美父亲。”
如果没有她这个意外的话。
傅臻眸子压低,另有思绪。
“呵。”周雪荷冷嗤一声,眼里满是悲哀和自怜。
如今的合格完美,是经历她多少难过和眼泪调教之后才有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