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意思很明确了。
周长遂的人情也好,秦家的恩情也罢,他不想要!
贺礼抬头,看了眼傅云生,随后给了斜对面齐镇一个眼神。
齐镇上前两步:
“秦小姐——”
要赶她走?
秦夭情绪激动,蹭地一下站起身来,还没作声,腿猛地发软没力,又跌坐下去。
她扭过来,单膝跪在沙发上,双手扒在沙发椅背上,不可置信地看着傅云生:
“你不是跟着佛祖修行,有慈悲心肠的佛爷吗?”
她在京城只见过傅云生两面。
从别人嘴里听说,他是个丧门星。
胎儿腹中的时候,就吃掉了他的同胞兄弟,出生那天还克死了傅老太爷……
听说…他才三四岁的时候,被佣人亲眼瞧见他杀害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然后被送去了精神病院。
再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又被送去了千里之外的野山佛寺……
二十年没个音讯。
直到前年,在傅老太太的大寿上突然冒出,他们这些晚辈也才知道傅家还有位二爷……
偶然再听这位,他成了圈中敬赞的傅大佛爷。
好像是说无论谁找他办事,求财也好,行方便之事也罢,他都满口应下,来者不拒,有求必应。
听着像是个心善的主儿。
“修行?慈悲?”
浓墨的眉头微微轻蹙,他缓缓附身靠近,低沉的嗓音如地底深处传来的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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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祖从未纳我,我亦非修行,而是不得已被镇压在佛祖脚下的恶鬼!”
他从不信佛说。
老和尚倒是整日里妄想感化他。
可惜,旧时代的产物实在是太过愚蠢了。
他也只能陪着装一装……
突然的靠近,让秦夭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瞪大了眼。
她吃惊这位被传颂慈悲的佛爷自称恶鬼,更多是害怕对方眉眼间的威严压迫气息。
许是忘了呼吸,憋气久了,秦夭肩膀往下一沉,呼吸急促凌乱。
看着傅云生脖颈至腰间,十几行淡金色梵文刺青,明明那般神圣庄严,却偏偏配上那肌理分明的腹肌。
还有那性张力爆棚的人鱼线!
一尺一寸,像是被精心打磨的雕像,完全戳中姓癖。
轻易勾动着蠢蠢欲动的原始动物本能!
她微抿下唇,嘴里唾液不断的分泌,却润不住喉头痒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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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夭没有察觉反应自己的异样,思绪混乱,理智丢失,让她都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她那样直勾勾地仰头看着不说话,让傅云生不得不注意到那片蔓延到脖颈的绯红。
傅云生见怪不怪,端正身体,冰冷发话:
“把人扔出去!”
话音一出,秦夭回过神来,摇头着急:“不,我不走!”
没用。
齐镇上前,作势要将她拖走!
啪!
茶几上的玻璃水杯碎裂,秦夭捏着一块碎片,对准了齐镇:
“别过来!”
一块不足以要命的碎片,一个软弱无力的女人,实在是让人害怕不起来。
秦夭被逼的从沙发上起来,步步后退——
眼见对方丝毫不惧,她伸出去的手收回,将尖锐的玻璃碎片抵在了自己的脖颈处——
“我说了别过来啊!”她崩溃大喊。
尖锐刺破了娇嫩的肌肤,血色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