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言瞬间愣住了，他幻化出的冰锥瞬间变成了湮粉。

周围的鬼魂好像被他的反应笑到了，齐齐发出尖锐的笑声，将他围的更紧了起来。

‘拼命保护的弟弟是地狱恶鬼，他会很失望吧……’

‘要是他知道了…他会不会后悔当初活下来的你……’

‘恶魔再隐藏也是恶魔！要是在那人面前暴露了本性——他会亲手杀了你吧！哈哈哈哈——’

尖锐的笑声夹杂着嘲讽，如发狂的潮水冲入白洛言的脑中，将他恢复了几分的理智击碎。

他眼神逐渐变得空洞起来，嘴唇发抖的嗫嚅了几下：“不…我不是……”

水从他张开几分的口中钻入进去，本来在水中还没多难受的他立刻被呛住了，连带着被箍紧的脖子，陷入了恐怖的窒息感。

‘好疼…我的皮……我的腿………我的心脏！好疼…好疼！！你是杀人恶魔！！！’

‘呜呜呜…我的肉…我的肉…被剃光了……好疼……好疼！！’

‘你是恶鬼！是杀人恶魔！！’

围住他的鬼魂渐渐变成了他们死去尸体的样子，他们的流出的血将周围的水染的血红，血色越来越浓郁，整片水流都被染成了黑红色。

腥臭的水灌入到白洛言的口鼻中，他被箍紧的脖子完全不能呼吸了，窒息感让他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只留下鬼魂尖锐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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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恶魔！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杀人偿命…一起走吧……’

‘一起走吧……’

‘一起走吧……’

‘……’

‘一起走吧！！！’

鬼魂尖叫着朝中间的人扑了过去，撕扯着他的皮肉，中间的人却一动不动，仿佛感觉不到痛苦一般。

被讨厌…抛弃……

不……与其这样…或许……死亡才是他最好的结局吧……

白洛言没有丝毫挣扎，他眼睛中的光亮已经完全泯灭了，他慢慢闭上了眼睛，任凭自己的意识消散。

‘阿言…别怕……哥哥在这里……永远陪着你…永远……’

‘阿言…阿言……’

‘……’

‘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生死相随，哥哥再也不会留你一个人了……’

是谁？谁的声音？

意识模糊的白洛言眨了眨眼，茫然了一瞬，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手腕处发出了温热的感觉，不到片刻，那股温热就包裹住了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