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沛君看着院墙底下那丛茶梅,因有大半年没人去管,长成了一大片,此时有一处耷拉了下去,仔细去看,那是新折的痕迹,一看便是被借力后踩出来的。
“旁边的人家...”宴如仔细回想道,“旁边不是很久没人住了吗?”
“不用去管,就这样吧,清如,明日一早咱们出去寻个院子搬离这里,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清如惊道,“为何?爸爸,万一有人知道了这个秘密...那?怎么办啊?”
吕沛君从容一笑,“别操心,就是知道咱们一家的秘密又如何?还有其他三家吕家人呢,大不了咱们去投奔便是。事关吕氏,他们不会坐视不管。”
清如还是不解父亲为何如此淡然,但他都这样说了,清如也只好暂时放下疑惑,回去睡了。
躺在床上,清如心里百感交集,今天她和宴如同睡一起,不禁感叹起来。
“宴如,我总觉得好像是过了很久似的,这半年多,比我之前二十年的经历都丰富。”
宴如也睡不着,听着姐姐的感慨,心里认同得很。谁说不是呢,她原本好好上着学,谁知家里突遭横祸,短短时间内就经历了两个男人,还是如此不堪且纠缠,她真的很想重来一回。
“是啊,回不去了。”宴如眼睛定定的盯着床帐,家里的床虽然没有宋府的华丽舒适,但有姐姐和父亲在身边,总是叫她安心许多的。
在宋家那段日子,恍如隔世,明明今早还在绣楼醒来,今晚却在家中安眠,连惦念许久的父亲和姐姐,都是唰一下就出现在她面前。
不是说从郭大帅手下捞人千难万难吗?怎的一切来的如此轻易?
清如看着宴如失神的样子,心里愧疚万分,早知道妹妹在城中,就该早早找到她才是,怎么就信了吕父匆忙之下给宴如安排的去处。
倒也不是说怪吕父,只是事急从权,他必然安排的也不会太妥当。
“真不知道是谁害得我们?”
宴如偏了偏头,心中隐隐有个答案,“姐姐,你怎么会和郭大少爷在一起,还成了什么...警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