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几口气,宴如挤出一丝微笑着站起身来,给宋元良倒了杯水,然后坐下来,端看宋元良要做什么。
宋元良的喉咙的确有些干涩,他带着急切轻声道,“宴如,我......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他有些紧张,却又很期待宴如会怎么回答。
宴如见他不接,便放下杯子,转过身做好了心理建设,才抬起头来望向宋元良,装作若无其事道,“什么事啊?”
她的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笑容,仿佛两人只是普通朋友一般,这让宋元良感到愤恨和不甘,这个小女人,明明就已经动心了,为什么总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宴如的眼底,似乎多出了一份疏离,这个女人,又打算逃离自己吗?
宋元良抿着唇,有些犹豫,不知该如何启齿,却仍旧咬牙道,“宴如.....”
宴如觉得他现在的状态有些危险,忙轻咳一声,打断了宋元良的话,说道,“有什么事,你说吧!”
“其实……”他忙转了话头,“今天我妈给我介绍了个女孩子,中午叫我过去见面了,我才惊觉,我也是该到了结婚的时候了,你我之间,你打算……”
宴如忽的听到这消息,有些难以置信,却又在情理之中,是啊,宋元良成了年,也是时候该成家了,他母亲给他相看人家,是多么正常不过的事儿。
这段时间她一直过得荒唐又混沌,使得她一时忘了现实世界,如今一朝清醒,却又难以接受。
心头发堵,却没身份去质问指责什么,毕竟是她失身在先的,想到自己的荒唐,宴如又羞又气,只觉得悲凉,自己与他…已是无望了。
宋元良其实原本不太敢问,可话一旦说出了口,他就不打算再逃避。
他不想逼着宴如做决定,更也不想再躲躲藏藏下去了,他想要一份光明正大的感情。
这个可恶的小女人,你进她就进,你退她就退。胆子又小,随意吓唬几句就能听信了。真不知她家里人是怎么教的,早知道在学校里他就不该信了她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清,就该大着胆子接近她,俘虏她,也好过今日日夜里受折磨。
既想得到她,又怕伤着她。真是后悔无比。
宋元良无与伦比地想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他喜欢的人面前,可以堂堂正正的拥抱着她,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可以……让她真正的爱上自己,死心塌地。
相思折磨得人憔悴,他不想再继续隐忍下去了,所以,他希望得到宴如的回应,期盼着她与他是一样炽烈的不顾世俗的感情。
宴如听完宋元良的话,先是怔愣了片刻,而后便露出了恍惚的神色,似乎很是迷惘。
宴如低下头去,无意识地用手指梳理着自己的长发,沉默片刻后,才故作镇定道,“是吗?那你觉得,那个女孩子怎么样呢,很优秀吧?”
她避重就轻,宋元良很是无奈。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对她的爱太过卑微。可是,爱是自私的,他无法眼睁睁看着她在别的男人怀里娇羞妩媚,更何况,那人还是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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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良直视着她,不给她再次逃避的机会,一字一句道,“旁的人再好再优秀,也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始终只有一个你,明白吗?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会爱你,更何况,没有人比你更好了,不会有人比你更让我心动,宴如,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他热烈的眼神刺得宴如避无可避,索性说开了,断了他的念想,“我…我是个糊涂的人,你不知道吗?我已经…论理,你该叫我一声小妈的,不是我不回应你,是我不配,我不能再错了,你别逼我了。”
宋元良紧紧搂住宴如,坚定地许下承诺,“不会的,宴如,不是你糊涂,是我父亲无耻,我早说过了我要娶你,是他横插一脚,是他见色忘义,是他的错,你没有错,宴如,你应该和我在一起,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而不是和我父亲,你明白吗?”
宋元良捧着宴如哭得泣不成声的小脸,很认真地说道,“宴如,难道我不值得光明正大的爱你吗?”
宴如闻言,却是摇摇头,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一下,哽咽道“不,元良,其实,你也不必顾忌我,你知道的,我现在……配不上你,二姨太给你介绍的,想必是家世清白的好姑娘,如果合适的话,你还是……去追求别人吧!”
宴如心底泛酸,因为她知道自己并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