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每次不在,必是杜鹃上前殷勤服侍,只是宴如还是不喜欢人多,因此除了三餐和沐浴,皆不让人近身,因此宋元良时时来的事儿,还没被人识破。
夜里寒凉,宴如屋里却不受影响,连摆设的花儿都开的鲜亮,总是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清新花香。
屋外风刮得很紧,呜呜啸啸,雪花在空中疯狂被撕扯着。
“下雪了!”有小丫鬟惊喜呼道。
宴如也听见了,放下了手中的书,不免也有些好奇。
撑起了窗棂,宴如往外望去。风刮得烈,穿过游廊,直接将雪花砸到她脸上。
地下、树上、草丛里…似蒙上一层薄薄的白纱,雪刚刚下起来,还没有完全覆盖地面。
宴如伸出手去,昏黄的夜色里,晶莹的雪花落在她的手心,转瞬就被融化,宴如开心的笑了。
她披上白狐外套,打开门,轻步移到游廊,准备欣赏这漫天的雪景。
脚上踢踏这一双绒布拖鞋,宴如没穿袜子,有些不忍破坏一地的薄雪。由外及内,那一地的雪渐次而进,形成渐变的效果。
宴如站在那里 就是一道绝美的风景。雪中有佳人,娇容绝红尘。神若春湖水,眉比春黛山。
宋元良远远的看着,有种说不出的唯美。
此时天色还不算晚,宋元良站在对面外书房的窗口,遥遥相望。
见她赏雪赏的出神,宋元良戏弄心起。
撕了一张纸折成飞机,向宴如那边飞去。宴如皮肤嫩,一点打击都受不了,纸飞机的尖顶戳在她脸上,惊地她往后一仰。
接过发现作案工具是个纸飞机,她捡起来,立刻就锁定了目标。
见宋元良果然在窗前嘲笑她,宴如嘟着嘴不高兴了。对他作出捶打的姿势,示意要“报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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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攻击性的样子让宋元良笑弯了腰,小猫挠起人来只会让人心痒痒,一点都感受不到害怕。
宴如向游廊那边走去,不让宋元良看见自己,这个冤家,总是爱作弄她,想好好赏会儿雪景都不行。
宋元良心痒难耐,可惜此刻还不算晚,宴如小楼那边灯火通明,下人们还在忙碌着,只能等着都熟睡了。
按耐着想亲近她的心,宋元良强迫自己将心思都放在学业上。毕竟只有自己从宋家独立出去了,才有让宴如过上好日子的可能。她那样娇弱,若是没有足够的实力,怕是不能够护着她的周全。
夜间,宋元良一如既往的来了宴如房间。宴如已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如今慢慢习惯了。
宋老爷已有月余没回来了,估计宋府里除了他俩,都在担心着宋老爷的安危。
“你看看这句,他写的真好。”宴如拿了本《边城》看着,将其中一句话指给宋元良看,“细雨依然下个不止,溪面上一片烟。”
“虽然我没去过,可他这么一写,我仿佛就能看见了似的。”
“还有这句”,宴如又念了一句,“ 凡事都有偶然的凑巧,结果却又如宿命的必然。”
“我不太懂,却依然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一样的脑子,怎么他就想得出来。”
看着宴如雀跃的眼神,宋元良也心里熨贴,这些小说都是他找来给宴如看的,以充实她的生活。
俩人一同看着书,聊着学校的种种过往,如同真的一对恩爱夫妻般,晚间睡觉也时时交颈而眠。
哪怕宋元良不曾真的对宴如做过什么,依然让他内心甜蜜。
宋全是他的贴身小厮,自那时候起,他就知道自己的主子好似有什么秘密不能对人言,还常常拿他打掩护。他还能说什么,俩人从小一同长大,这份情谊,已经值得他维护了,更何况宋元良还是他的主子。
有了宋全时时的维护,宋元良也就更大胆了,时常夜里去了,白天也窝在宴如屋里不出来,倒时常让宋全的一颗心吊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