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安苦笑道:“我确实是打算和他兑换的,奈何刘署长不给面子啊!只好如此行事了,他奶奶的,这种行为咋感觉好像砸窑来了呢?”

温柔在一旁劝慰道:“想那么多干嘛?他的钱反正也不是好道儿来的,他取之于民,咱们给他用之于民,也是帮他积德了,这些金子将来是要用在保家卫国的正途上,他也算功德无量了。”

众人大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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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营地仔细称重,加上之前兑换来的,共计黄金一百斤,按照黄鱼的算法,那就是一百条大黄鱼,已经足够付那两个老毛子的货款了。

“我说当家的,这么多金子咱们就这么给人啦?太可惜了,不如来个黑吃黑,把那两个老毛子做掉,那不就省下来了?”大山子看到金灿灿一片,心里冒出想法。

“你想啥呢?以为老毛子是傻逼?他们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从古到今,你啥时候见过老毛子吃过亏?他们是光占便宜都没够儿的主,这条路行不通,那些物资咱们确实需要,不能旁生枝节。”周泰安没好气的白了山子一眼。

说实话,这么些金子确实价值不菲,几年后的辅仁大学曾购买过恭亲王度的朗润园,这个朗润园曾是和珅的房产,占地四十亩,当时花了一百零八根大黄鱼,折合大洋九万块,所以说,周泰安这些金子还是数目可观的。

事不宜迟,手里有了钱,那就趁热打铁,周泰安亲自带人带车子前往滨江仓储中心联系谢廖沙二人,同时大青咀子那里,王卫国领着工兵们又开始加紧忙活,他们要在几日之内构建出可以储存燃料的地库,就像后世加油站用的那种地下建筑。

甭管是汽油还是柴油,都属于易燃易爆品,如果放在明面上,一旦被有心人惦记上,遭到破坏的后果很严重。而且周泰安深知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除了大营日常需要,其余的燃料全部储藏在大青咀子,只有那里才是安全可靠的,远离人烟,防卫森严,出现事故的几率相对要小很多。

滨江车站位于松花江东侧,民国初期曾划分吉林管辖,不过张作霖一家独大,姓黑姓吉区别不大,因为地处哈尔滨道外区,实际上早就划入黑龙江范围之内。

车站规模很大,货运站台上还是比较繁忙的,穿着破衣烂衫的力工们,顶着毒太阳卸货装货,沉重的麻包压得直不起腰身,脚下三寸厚的木跳板被踩的忽忽悠悠,仿佛随时都会折断一般,而仓储中心库房那里却比较平静,除了有些卡车,马车进出,人员并不繁杂。

周泰安的车队停在很远的地方,并没有跟他一起过来,这么大宗买卖,怎么也得过过眼才行。

张开凤轻车熟路的带着周泰安向一栋红砖二楼走过去,那里显然就是谢廖沙的办公地点,进门里,全都是白皮肤的俄罗斯人,似乎对中国人已经习惯了,并没有人搭理他们,同前台负责接待的一个女人表明来意,那个女人进去通报,不大会儿谢廖沙和吉姆霍比一起迎了出来。

“哦!我的朋友,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们盼来了,快进我的房间里面谈吧!”谢廖沙张开双臂,做着夸张的动作,不过并没有人和他拥抱。

“我看不用了,咱们直接去看货行不?你看,咱们都很赶时间,客套就不必了。”周泰安直接提出目的。

“好!我也是这么想的,那各位就和我们一起走吧!”谢廖沙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仓储大院里,有四个巨大的油罐,临近火车道线,看样子是为了卸油料方便才这么设计的。

“这四个油罐目前都是满的,汽油柴油各两罐,实际储存量为二百四十吨,周先生,这笔买卖您绝对不吃亏,只不过,我需要提醒您一下,运输和存储方面您可要注意安全。”谢廖沙说道。

“这是当然,这方面我有经验,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