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角这个时机掌控的恰到好处,敌人不远不近,刚好在四五十米的距离就要踏上土坎,有土坎遮住他们的视线,根本就看不清楚土坎后面的骑兵,而这个距离他们只需要几个呼吸间就可以攻上来占领阵地,国角的骑兵在土坎后面同样是五十多米,这个距离足够将战马的速度提起来了,当骑兵们完成提速后,战马直接纵跃过战壕时,正好与攻上阵地的洮南兵迎头相撞在一起,上千匹战马犹如犬牙交错的巨石,硬生生在灰色的浪潮里碰撞出翻滚不休的涟漪,沉重的铁蹄践踏下,洮南兵们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一个个惊恐的返身逃窜,可是又哪里跑得了?身后的战友成为逃跑者固执的障碍,让他们绝望的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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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踏入敌阵当中,两支部队顿时水乳交融在一起,远处那些轻重机枪射手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开枪是不可能的,两军交织在一起混战,根本就打不到敌人,反而会误杀了自己人,军官们也无可奈何,谁也不敢下那个无差别攻击的命令,那样恐怕立马就会导致军队哗变,况且对自己人痛下杀手,这个仗就算最终打赢了,责任谁也担不起。

骑兵们纵马冲杀,将洮南兵的军阵冲击的不成队形,刀砍马踏的血肉横飞,这时候自卫团的步兵们也趁机发起了反冲锋,黑压压的部队端着寒光闪闪的刺刀从三面包抄上来,洮南兵们胆都颤了,哪还有一丝斗志可言?大家一窝蜂的调头就跑,不管不顾的想要冲出战圈。

后方临时指挥部里的张海鹏及其他军官看到这一幕,个个牙呲欲裂,战斗打到这个熊样,眼见得是兵败如山倒,再也不可能有机会集结士气了,再不撤退,恐怕后果很严重。

“撤!”张海鹏恨恨的下了撤退的命令。

“你……留下来收拢部队,其他人跟我过江,他妈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江桥上留守的洮南兵看到自己的长官撤退回来,不用问,看那狼狈样就知道打败了,也不废话,转身就带头开跑,在他们的潜意识里,只要过了这座桥,基本上就能安全一点,不过,想要平安过桥,恐怕也不那么容易。

毛长锁和六子两个人在桥面下面已经忙活的精疲力尽,话说拧螺丝也不轻松,每个螺丝杆子都差不多有成人手腕粗细,单个螺丝母都有饭碗那么大,经年累月的风吹雨淋,已经锈迹斑斑,两个人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差点没把裤衩带累折了,五米空挡之间的螺丝总算是全部拆下来,现在他们两个抱着槽钢桥体正张着大嘴喘息。

上面枪炮不断,两个人看不到江岸上的战况如何,不过听动静知道有大队人马奔着江桥跑过来。

“长锁哥,是不是洮南兵打败了?”六子一边侧耳听着上面的动静,一边问。

“看样子像!别管那些了,团长让咱们拆桥咱们就拆吧!总之是不能让那些扯犊子跑回去。”毛长锁拿起一根铁撬杠站起来,将撬杠的一头插进两根槽钢的缝隙之中,用力点动着。

六子照葫芦画瓢,用撬杠点住槽钢另一头的缝隙。

“嘿……!”两个人同时发力,一阵承载前面铁板铺设的槽钢在两个人的点撬下,脱离螺丝杆向下掉去,失去了支撑的铁板顿时塌陷,整个五米见方的桥面立刻变成一个黑黝黝的大窟窿,说来也巧,几个倒霉的洮南兵此时正好跑在上面,只觉得脚下一空,身体失去重力,随着那些槽钢铁板一起坠入江水中,溅起了十几米高的水花,后面有几个倒霉蛋倒是眼疾手快,看到桥面坍塌,及时停住脚步,望着脚下直拍心口抽凉气,可是还没等他们庆幸,就被后面不明情况的同袍撞在后背,手舞足蹈,拉着凄惨的长音也掉了下去。

张海鹏及一群军官骑着战马上桥,因为桥面铁板间隙过大,并不敢撒欢的蹽,卫兵们牵着辔头在前面引导马匹,所以步伐并不快,等到了被拆掉桥面的地方一瞅,立刻魂飞魄散。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