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你们就在自己的地盘好好过日子不行吗?为什么要同我们过不去?莫不是你余恨未消,想借着这股势力达成什么目的?”
温柔呵呵一笑:“冤有头债有主,我的大仇早就了结了,怎么会殃及无辜?不过有一点你也算说对了,我们确实是有目的而来,目标就是张海鹏,俗话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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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想安稳过日子,可惜张海鹏手伸得太长,居然屡次三番加害我们,惹得我们自卫团忍无可忍,这才不远千里过来同他过过招儿,其中的若干细节霍旅长要是有兴趣,属下可以仔细说给你听,你自会明断孰是孰非!”
霍啸天哪有那闲工夫听故事,连忙摆手:“这事儿不急,温老弟你能不能说说,接下来你们想怎么办?”
温柔当然知道霍啸天的意思,他是在问接下来还打不打?
温柔重新抱拳:“霍旅长在洮南一系中是个严于律己,宽以待人的奇葩,不但带兵有方,更是不曾扰民于地方,我们团长最欣赏的就是你这样心存善念的汉子,所以特意命小弟过来和霍旅长亲近亲近,不如咱们化干戈为玉帛,你也趁机摆脱张海鹏那样的混蛋官僚,咱们哥们儿以后一起干出一番大事业,这样才不枉当一回军人,话说回来,你跟着张海鹏,迟早会吃亏的,那个人啥德行,想必你心里也有数。”
霍啸天恍然大悟,感情温柔是过来劝降自己的,他有些错愕,随即竟然笑起来,在马上笑的花枝乱颤,就差笑出眼泪了。
“哈哈!你可真逗笑!”霍啸天指着温柔大笑,忽然脸色一变,厉声道:“姓温的,你不觉得你的想法有些滑稽可笑吗?我好歹是一个奉系的旅长,堂堂的正规军长官,你竟敢如此看不起我,料定我是反复无常,背主弃义的小人?而你们则是一个偏远地区的乌合之众,谁给你们的信心,居然敢跑过来劝我投降归附于你们?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了,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我敬你是条汉子,就不和你计较了,咱们各为其主,战场上见分晓吧!你可以走了。”
温柔微微摇头,伸出手去晃了晃,“霍旅长想必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没有看不起任何人的意思,之所以过来同你讲这许多话,委实是舍不得霍旅长你,还有这一个旅的好男儿。”
“此话怎讲?”霍啸天斜着眼睛问道。
“作为一个军人,保境安民是己任,这一点想必你是赞同的吧?”温柔轻轻说道。
“那是自然。”
“好!霍旅长有这种观点那就错不了了,可是你看看你们洮南兵所作所为,哪一点和保境安民靠边?张海鹏只顾自己的利益,大肆收拢土匪胡子,大搞裙带关系,纵容手下欺压良善,视人命如草芥,无恶不作,简直比土匪胡子还没有下限,这样的兵,我想请问霍旅长,你认为一旦真有战事的时候,比如日本人和沙俄人再次作乱,他们能起到军人保家卫国的职责吗?”
温柔的问话让霍啸天无法回答,因为他心里明白,洮南兵确实够呛,一旦真有那种情况出现,恐怕他们的所作所为犹甚外侵者,就算放在眼下,背后里被百姓们称为匪兵的情况他也是有所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