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则是通过嗅觉感受病人异于常人的体味,能够帮助大夫找到病因,比如口腔,排泄物的味道,经验丰富者一闻之下就知道哪里出了状况。

这问就比较好理解了,询问一下病人哪里不舒服,具体是什么部位,什么症状,这是更直接的感受。

至于听则是检查患者的心腔,五脏六腑里的异动,切则是把脉,这个就有点悬乎了,没有一定医术沉淀的大夫,掌握不了这门技术。”周泰安继续道:“胡子行事基本也是这么几个步骤,望,就是观察。闻,就是打听。问,则是查明虚实。听,则是扫外围,将目标弄个底掉。切,则是最终开始行动,给予雷霆一击,绝不拖泥带水,所以我说,胡子和老中医的手法相似。”

苏大志听得连连点头:“真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啊!当个胡子还他娘的有这么多说头儿。接下来你打算咋办?从哪里入手?”

周泰安沉吟一下,说:“他们给的期限是破五,我想初四那天胡子一定会沉不住气,肯定会派人围着兵工厂四处放出“水香”崽子,侦查打探咱们的动向。”周泰安一直面前,道:“兵工厂驻在城边,离咱们这儿也就三五里路,而且附近村屯不多,换做是我,一定不会漏掉这里,凡是能够隐蔽官军的场所,胡子都会仔细侦查的,胆大妄为而又小心翼翼才是一支绺子能够长远生存的必要手段,呵呵!我相信,最晚后天,一定会有小杂鱼撞到咱们的网上来。”

“真的?”苏大志想不到,自己一筹莫展的难题,到了周泰安手上,居然被他如此轻描淡写。

胡子们神龙见首不见尾,自己除了有一张恐吓信外,连他们的一点基本信息都没有,更别提对手的影踪轨迹了,没有胡子的活动规律,自然无法下手针对,可是周泰安仅仅是一番揣测,就想要在这里玩守株待兔的把戏,靠谱吗?苏大志有点怀疑。

初二夜里平安无事,派出去负责侦查的战士相继回来,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周泰安脸上没有表情,其实心里也打鼓,无论什么事情,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结局如何?

初三晌午,终于有了情况,侦察兵在杨家屯子外抓到一个收猪鬃的小贩子,用绳子捆了,连推带搡的带到周泰安面前。

“什么人?”周泰安和温柔正在吃饭,立刻放下碗筷过来审讯。

“收猪鬃的,在屯子外晃荡,侦察兵觉得可疑,所以就抓了。”王海林说道。

周泰安围着那个露出惊恐神态的小贩子转了两圈,仔细打量了一番,此人三十七八岁,衣着普通,表面上并没有丝毫端倪可寻。

“哪里人?大正月的不消停在家过年,瞎出溜什么?”周泰安沉声问道。

“长官,家里好几口子张嘴等食儿呢,哪能待得起?这不寻思过年都杀猪,赶在别人前面多收点货嘛,我可不是坏人啊!你们千万别冤枉了好人,作奸犯科的事儿我可从没干过,就连缺斤短两都没有过。”那小贩子露出惶恐,胆战心惊的说着。

“别废话,我问你哪里人?”周泰安不耐烦的呵斥。

“哦!我是二龙山人,我叫陈波。”

周泰安忽然笑道:“别紧张,我们只是例行公事维护过年期间北安城的治安,防止歹人破坏过年的气氛。我问你,你可哪出溜,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或者队伍?来人,给他松绑。”

过来战士将小贩子捆住双手的绳子去掉。

“没有,没有,我是早上出来的,还没走几个地方就被你们抓来了。”陈波赶紧回答道。

“做个小买卖挺不容易的哈!刚才你说你们家好几口人,都是你什么人呐?”周泰安从口袋里摸出烟卷叼上,吐着烟圈问道,神情看上去就仿佛和朋友聊天,自然随和。

陈波微微一愣,赶紧回道:“有老婆孩子,还有一个瞎眼的老娘。”

“几个儿女呀?”

“一……一男一女!”

“都叫什么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