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实来头挺大!”国祖认同道,副主席也算是执掌一方的大佬了,一般人惹不起,而且像他这种阶层的实权人物,几乎就是张作霖的嫡系人马,除非张家人发话,否则没有人能拿他怎么样。
不料袁如意轻轻的在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你以为这就完了?”
还有?国祖疑惑的看着她,之见袁如意红唇轻启,从她嘴里又吐出来一个让国祖吃惊的人名。
“于丰年的堂妹是张学良的原配,也就是于凤至的哥哥,你说是不是通了天?”
国祖来气了,站起来走了两步,愤愤不平的说道:“既然有这么强大的背景,随便吃哪碗饭都能混个富可敌国,干嘛非得骗人家民工的血汗钱?这岂不是为富不仁,多行不义必嘛!”
“稍安勿躁!”袁如意敲敲桌子,宽慰国祖道:“谁还怕钱多了咬手?有钱人的世界你不懂,有的时候赚钱的渠道对他们来说不重要,通过赚钱来游戏人间,彰显他们的精明才更有成就感,骗人自然也算一种,看着小人物在自己的摆布下苦苦挣扎,我想就是他们最有快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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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王八犊子,怎么会这么缺德?”国祖也算是官二代,可是这种事他就没干过,自然也体会不到那种乐趣,他曾经的乐趣也就是来源于调戏良家妇女,泡妞把妹,不过还不算丧尽天良。
“就是这个世道,没办法,像李万年这种人绝不在少数,只不过他是咱们碰到的第一个而已,看来周泰安这工钱恐怕不好讨要啊!也不知道他把那些民工都弄哪去了?过后可怎么跟那些人交代?”袁如意有点替周泰安担忧,好歹他也是为自己解围才揽下这破事儿的。
国祖倒是不担心,他反过来劝袁如意:“他那个人别的没有,办法那是一个接一个,鬼点子多的很,我看咱们也不必替他太担心,说不定他能有啥办法呢!”
“通了天了,他还能有啥办法?难道他还敢得罪于丰年?敢不卖小六子的面子?除非他不想活了。”袁如意可没那么乐观。
“周泰安可不简单,性格看着随和,可是这小子办事儿总是出其不意,咱们还是先看看他啥动静再说吧,对了,这件事要不要告诉他实情?”
“当然得告诉啊!我都答应他替他查查李万年的底细了,实话跟他说,至于怎么办就看他自己的了,想不到海伦这么一个浅池子,居然冒出来这么一只大乌龟?”袁如意骂的当然是那个李万年。
“晚上我请你吃饭去吧!南门那里又新开了一家馆子,四个幌的,去尝尝呗?”国祖见正事儿说完,赶紧发出请柬。
“嗯……好吧!”
南门,德政牌楼左手边确实新开了一家馆子,四个大红的带穗的布幌在门廊下挑得整齐,显然店主对自家的手艺成竹在胸。
过去的馆子都用挂幌子的方式来证明自己家的层次,幌子挂得越多,证明大厨的水平和馆子的服务质量越好,像专门服务贩夫走卒,平头百姓的小吃店只敢挂一个幌子,这一个幌子实际只是告知路人,这里是个吃饭打尖的地方,可别误会了是个澡堂子,一个幌的作用仅此而已。
两个幌子的就有点自信心了,档次比小吃店要高雅一些,不但环境舒适一点,厨师也相应的能做几个拿手菜出来,通常他们会做的菜,都用木板或者纸张写出来挂在醒目处,客人只需要看着上面选择自己喜欢吃的菜点就可以,类似于现在去饭店吃饭时的菜谱。
等到挂三个幌的就厉害了,除了菜谱上的菜,客人还可以点一些没出现在上面的吃食,大多都会给你弄出来,而且还不差事儿。
四个幌那就是餐饮业的天花板了,相当于五星级酒店的档次,人家根本没菜谱一说,天南地北,东西中外,无论是鲁菜川菜淮扬菜,只要你钱花到位,想吃满汉全席都不成问题。
当然,民国时期和现代社会一样,什么品牌到了小地方,韵味也是大打折扣的,就像香港的香格里拉和北京的香格里拉,那就不是一个境界了,在往下到了省城,县城,味道越来越淡,名字还是那个名字,距离主题可就十万八千里了,我们这的小镇里一个瘸腿人士开的小旅馆,名字居然也敢用香格里拉四个大字唬人,卫生间还是通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