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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泰安故作神秘的凑近过去说道:“爷们儿,你知道海伦城里驻扎的骑兵吧?”
“当然知道啊!”
“骑兵团长的公子相中你闺女了,我现在对你闺女好点,等她成为官军夫人后,我们绺子算不算朝廷的诏安对象?到时候一纸委任状下来,咱们可就摇身一变,也能穿上官衣了不是?”
张士临眼睛瞪圆了“还有这样的事儿?”周泰安说的话,他有点信又有点怀疑,诏安这事儿无论哪个朝廷都干过,远的不说,现在的东北王张作霖,想当年不也是胡子出身,后来诏安起家了嘛!这小子说的话不能全盘否认,可是什么团长的公子,张士临就有点不大相信了,自己没听说过,就算是确有其人,人家能相中一个女胡子?敢和胡子扯上关系?这不太容易做到吧?
“这个公子目前也是军职,现在负责整个海伦城防,年轻有为,未来可期,我反正是把宝押在他身上了,所以说,人这一辈子都是命,富贵天注定,我之所以这么阻拦你别难为自己的女儿,其实也是为了你们张家好。”
张士临狐疑的看着他,不说话。
“你今天要是真伤了你闺女,不但得罪了我,也得罪了驻军,就算你有警察亲戚罩着,恐怕也不能架得住黑白两道的打压吧?”周泰安吓唬人还是有一套的,别说是对付一个地主老财了,就连那些高速路上吹毛求疵,雁过拔毛的叔叔们,当年他也是侃得他们行注目礼的?
张士临显然已经在心里对周泰安的话做了研判,不时的偷眼去看闺女,可是张开凤视而不见,根本就当没他这个人一般,丫头这是彻底死心了。
“我们这些乡绅虽然门庭不大,可是脸面也是要的,被街坊邻居知道家里出了个胡子,怎么也算不得光彩的事情,也罢,既然当家的好话说尽,老夫也不是不懂事儿之人,你带她走吧!日后就当我从来没生养过这么一个闺女。”张士临思前想后,终于做出了抉择。
形势比人强,别看他这个地头蛇人多势众,可家业毕竟不能轻易腾挪,为了一个本就不在意的女儿,犯不上和流寇般的胡子交恶,万一这家伙说的又是真的,岂不是真会得罪驻军?再说非要清理门户,大义灭亲必定会引来冲突,十里八村的乡邻们大牙都会笑掉的,他丢不起那张老脸。
“很好!爷们儿明见。”周泰安满意的笑了,冷不防身后的张开凤突然窜出来,手里握着一把不知从哪弄的小刀,指着张士临悲切的说道:“生在这个家从来就是一个错误,你当年没掐死我让我活下来我感激不尽,今天我把这份恩情还给你,自此咱们再无瓜葛。”
张开凤情绪非常激动,话音一落手中的小刀猛的向自己大腿扎下去,“噗……噗”就是两刀,鲜血随即迸溅出来,棉裤都湿透了。
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周泰安来不及阻止,等张开凤第三次挥刀时才被他扯着胳膊挡住,看她时,丫头已是脸色苍白,倔强的和他争夺刀子。
“你是不是傻啊?何苦来哉!”周泰安心疼不已。
“不要阻拦我,今天我一并结清恩怨,再也不是他的女儿了,古有哪吒剔肉挑骨还父归母,今日我将他的血统统还给他。”丫头终于忍不住还是哭了出来,不过旋即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开门!”周泰安不知道她这两刀究竟伤没伤到动脉,见张开凤晕了过去,立刻将她拦腰抱起,大声吼着。
张士临连同众护院都被张开凤的举动震慑得五迷三道,不知所措,听到周泰安大吼,这才反应过来,张士临面色灰败,摆摆手让下人开门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