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安笑道:“这有何好忌讳的?我大名周泰安,这位是张开凤,负责我们绺子的后勤事务。”
“那好,周当家的,张姑娘,咱们回头再见。”
望着国祖领着他的跟班下了山,张开凤蹙着眉头问周泰安:“你说这小子究竟玩的什么套路?我咋越看他这个人越糊涂了呢?他说的那些话你信吗?”
“我信他个鬼!”周泰安呵呵笑道。
“这小子果然是个人才啊!不但胆子够大,这头脑也不坷垃。”
“你觉得他今天这一出啥意思?”张开凤迷惑不解。
“他这招叫做以攻为守,不请自来,而且让咱们无可挑剔,人家给你办事儿,你还能恶语相向?他酒桌上唠的那些嗑,我看十有八九是假的,要不是他自己的主意,就是有人教他的,目的就是投其所好,知道挑咱们爱听的讲。”
张开凤还是不理解:“他这么做有啥用意?他是兵,咱是匪,永远也不可能真成一路人。”
“那倒不一定!虽然我还看不透他心里怎么打算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个人早晚会被我们所用,因为他有一句话说对了,这句话让我摸准了他的秉性。”
“哪句?”
“他说他不想为那些军阀大王们当炮灰。”周泰安分析道:“这句话足以证明他不喜欢乱世,不愿意为默默无闻的白白牺牲点自己的小命。”
“那能说明什么?只能说他贪生怕死,贪图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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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谁不想安逸的生活?为了安逸的活下去,人会有无尽的潜力可以发掘,只要适时的让他看到希望,看到方向……”周泰安目光深邃,眺望着远方淡淡的说道。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张开凤似乎听懂了,又似乎还不太懂……
“这小子在和我们耍心眼儿呢!有点意思了。”周泰安微笑着说。
周泰安和张开凤分析国大少的时候,这位国少也正在向跟班小五子吹嘘。
“学着点吧小五子,本队长这一套戏法儿耍的如何?管你什么千年的狐狸万年的妖,一样侃的他们云山雾罩,哼哼!拿我当傻小子可不行,等着看吧!那个美人迟早我要他投怀送抱。”
小五子问他:“队长,你真看上那个娘们啦?你爹能同意你娶个女胡子回家?”
国祖脸色一变:“你说说你这小子,咋见识就这么短呢?胡子怎么了?他们不是人?”他怒其不争的教训小五子:“他们在山上自然是胡子,可是到了我家那就是我媳妇儿了,什么胡子不胡子的?算是被我劝降诏安的不行吗?这都不叫事,别忘了张大帅,还有咱们马大人,他们哪个不是胡子出身?所以说出身不代表什么嘛!”
小五子连连点头:“队长说的对,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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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泰安等兄弟们热热闹闹的吃完了饺子,立刻将汽油绑在骡子背上,然后带着几个人去三十里外的地方取卡车,这十冬腊月的,少有人走动,卡车扔在道路上并不担心,一来启动不着,二来车上也没有什么怕丢的东西了,就算有人看到了也没办法弄走,这年头扳手工具的并不是家家都有,所以连轮胎都没人能弄下来扛回家去。
等赶到现场,果然卡车还是那天遗弃时候的样子,除了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凉了螺丝都没少一个,周泰安指挥人为车子除清积雪,自己捡了点干树枝在一旁点着火,等木头烧的通红时在移到发动机下面熏烤,车子冻得久了,里面的机油,润滑剂之类的早就沉底凝固,加一下温是必须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