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重伤怎么会是因为我啊?有病!”
“行了,打住吧。”岁观闲嫌吵,打断二人面红耳赤的争执,抬手示意,“都坐下。”
“哼!”两人分别在黎荇两侧坐下,谁也不服谁。
明霄看着这诡异的气氛,默默地挪得离岁观闲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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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头见岁观闲将一面镜子放在桌上,又从袖中拿出另一个精巧的玉瓶。
“程沅沅把这个喝了,有没有段轩的随身物品?”
“有倒是有啦,不过前辈你要让我喝什么?”程沅沅拿起那瓶药,满脸狐疑,“我才不要,看起来好可疑。”
岁观闲看她一眼,“当然是毒药。”
明霄被西瓜呛到,咳了十几下才缓过来。
程沅沅破涕为笑,“我才不信,毒死我你走不出光庭。”
她将药一饮而尽,想起先前岁观闲说的,从手腕上摘下一只玉镯。
“这个就是段哥哥给我的,你要干嘛?”
岁观闲拾起镯子,一指将上头不属于程沅沅的灵气引入蜃幻镜中。
镜面漾出波纹,不一会儿,出现了段轩的脸。
“好神奇!”黎荇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宝贝,不禁暗叹。
众人围住镜子,只见里头出现段轩左拥右抱的场景。
程沅沅差点将手里瓷盏捏碎。
镜中,段轩怀中抱着两位衣料清凉的美人,他一人脸上亲了一下,笑得肆意放荡。
左手搂着的妖冶女子投喂了他一颗葡萄,道:“段公子马上就要同程家定亲,竟还敢来此处,不怕被程家小姐发现么?”
段轩一口吞下葡萄,不屑的冷哼一声:“那个女人无趣得很,不是在耍小性子就是咋咋呼呼,碰都不给碰一下,看见她我头都大了。”
“要不是为了继承程家家业,我才不会捧着她。”
“可惜其他名门贵族都有儿子继承家业,只有程家本家这一脉无男丁,不然我怎么也要挑一个更漂亮的。”
也许是过于放松,段轩一口气说了好多心里话。
对于一心想嫁给他的程沅沅来说,刀刀见血,字字诛心。
她第一时间有怀疑过这是伪造的,但当她瞧见段轩敞开领口夹层里放着的手帕,便不再质疑了。
那是她亲手绣的。送给段轩时是在房舍内,四下再也没有旁人。
即便是人有心捏造出幻境,也不可能知道这个细节。
白晁跳起来,差点就要破口大骂,“我都跟你说了这个男人包藏祸心,你非不信!现在好了吧!差点被人骗财又骗色!”
程沅沅埋着头,反常的没有骂他。
“喂,你怎么了?你你你别哭啊!你真这么想救他,我陪你去就是了!我去总行了吧!”
程沅沅眼中噙着泪,一巴掌扇在白晁脸上:“你这个笨蛋!”
白小公子长这么大第二次被姑娘甩巴掌,甩他巴掌的还是同一个姑娘,他呆在原地。
黎荇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么个发展,连忙上前安抚程沅沅。
大约是先前岁观闲给的药发作,程沅沅竟然渐渐觉得没那么难过了,她抹掉眼泪,反而扯出一个笑,“段轩那个王八蛋,竟敢欺骗本小姐,看我怎么整死他!”
三人见她这么快恢复元气,又愣了愣。
不过能恢复元气是好事,他们放心了。
“喂,你知不知道这家勾栏在哪儿?”程沅沅想去查证一番,坐实段轩的罪名。
白晁疯狂摆手摇头:“我又没去过勾栏,我怎么知道啊?!”
程沅沅挑眉看他,满脸不信:“全光庭都知道你白家的天才小公子有多少风流韵事,你跟我说你没去过?”
白晁炸毛:“什么狗屁风流韵事啊!那都是有人嫉妒本少爷瞎编的!”
他快气死了,要不是面前这人不开窍,他也不至于二十多了还没成婚,同龄的公子家里孩子都好几个会打酱油了。
现在程沅沅还为了莫须有的罪名来质疑他。
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女人!
容瀛和陆今朝一人抱着一个超大包袱回来时,刚好碰上这幅场面。
千岁:「坏了,好戏过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