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整条花船寂静无比,人人自危,不敢动弹,徐知州脸色煞白,瞧着镇定自若,还在散漫品尝美酒的人心头震惊不已,白天他还以为这人不过是像之前来的人一样走个过场,给点好处也就走了。
没想到,竟是在这等着他们呢。
故意放过他和阮县令,就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将人都引出来。
“宋大人这是何意,本官可是圣上任命的朝廷命官,一州之长,你怎敢乱动私刑。”
宋衍舟眼波流转,扯出腰间的令牌淡然轻笑,“徐大人莫不是忘了,本官是监察御史,有先斩后奏之权,处理几个贪官污吏,圣上会同意的。”
“你,”徐知州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心头越发害怕,强装镇定,实则腿都软了。
“宋大人并无证据证明我等贪了赈灾银,难不成是要屈打成招?”
“有没有证据,诸位大人稍等片刻,这个时辰,我的人应该都已经搜到了诸位家中藏匿的银两了。”
“什么,”徐知州面色惨白,“你竟派人搜府,你有什么权力这么做!”
男人轻掀眼皮,眸光晦暗,许久,勾唇冷笑。
“看来我没说清楚啊,我的意思是,从现在开始,宁州城,我说了算。”
强势的气压弥漫在船坞中每一个角落,众人不敢说话,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全完了。
阮县令喝了不少酒,此时此刻也全醒了,跪在地上爬到男人酒桌前哀求道。
“大人,世子爷,我是皇后母家的人,可不可以.......”
“不可以,阮大人你可想清楚再说,攀扯一国之后,这罪责你是否担当得起。”
阮县令一愣,眼色灰败,终于整个人瘫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排排官兵把守岸边,整齐有力的脚步声阵阵响起,火把燃亮了整片码头,宁州总兵司马寂身穿铠甲,面容冷厉,半跪船头恭敬有力说道。
“大人,下官已从诸位大人家中搜出了共五亿七千万两白银,另还有历年来所贪污的账本,银两数额巨大,已派人运送到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