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天聪和秦嫣又穿着同样的衣裳，她自然也就认做万天明了。

其实，万天聪被撞死后，陈大美和秦嫣在他尸体旁边哭，但凡陈大美认真看尸体一眼，都能认出那是自己儿子，可她做贼心虚，根本就不敢看，只知道下面老大一片血，脸都被撞变形了。

宋志学低头思考一阵，又问张长贵，“张叔，你是说，天明如果没出事，那么，现在应该已经回到马坡大队了，是吗？”

张长贵立马点头，“没错，天明一向是个很认真的人，县里都给他分派任务，让他回去孵大鹅了，又派了技术员跟着，他肯定不会耽误，一定会第一时间回去办理手续，准备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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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午去找我的时候，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宋志学点头，“那个和他长得一样的万天聪，你了解多少？如果死的不是他，你现在能不能找到他？”

张长贵说：“可以尝试，可没多大把握，毕竟只是昨天晚上看了一眼，具体住不住那个院都不确定。”

“嗯。”宋志学再次点头，“那就别耽误时间了，你侄子那边还需要人照顾，你就别来回跑了，我和文远去趟马坡大队。”

“要是回去能看到天明好好的，那自然什么都好。如果真的是他出事了，见了他家人，看看能帮着干点什么吧。”

“天明这人挺好的，又是飞哥的朋友，不管怎么样，我们兄弟都得去一趟。”

张长贵也是这个意思，“要是去，你们就尽快动身吧，要是晚了，回团结公社的拖拉机可能就走了。正好天明他大娘和秦嫣也回去，你们可以一起。”

宋志学说不用，然后又朝门口喊了一声，“三儿，再跑趟永星路，让花闯派人开辆车过来，我有事儿得出去一趟。”

“诶！”院子里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答应一声，噔噔噔就跑出了院子。

时间不长，一辆汽车停在了院子门口，花闯一路小跑，边跑边喊，“妥了妥了，托两位宋少的福，该问的都问出来了，那几个人的身份，还有他们现在的情况，跟其他的信息也都合得上。”

“宋少，您过目。”

“宋少，你看这些要是没问题，那一百多斤杨肉，我是不是就能处理了？”

“宋少，您也知道，我家里人让羊给祸害过，我每天晚上做梦，都是梦见宰羊呀。”

花闯一边说，一边把一个小本子给宋志学递了过去。